萧婉儿轻轻摇头:“我已经交代画棠暂时把人挡回去了。”
说完,她臻首一顿,转而指着桌上的账册道:
“方才王纪已告诉我两天后,百草堂那会老板赶到蜀州,我想算一算利润,给他买些拿得出手的礼品。”
“大姐拿主意就好,我不懂这些。”
“你是不懂,还是想偷懒?”
陈逸微愣,瞧见她脸上的嗔怪后,坦然的说:“真不懂。”
“我姑且相信你。”
话虽如此,待算完下个月的各种花销后,萧婉儿见库房还能剩余一万一千两银钱,不免喜上门梢。
“妹夫,你说送他什么好?”
他?
我吧。
陈逸见她真准备给自己送礼物,心下微动:
“我听王纪说,那位百草堂的老板钟爱钓鱼,不如给他送一套渔具?”
萧婉儿愣了一下,“不好吧?”
“咱们靠百草堂赚了那么多银子,就送一套渔具怎么成?”
“大姐,你平时应是很少接触垂钓,这渔具里面的门道可多了。”
“虽说东市那些普通渔具只价值五十文钱,西市也才一二两银钱。”
陈逸一脸认真的说:“但一些真正喜欢垂钓的人,手中的渔具最低也值个万八千两银子。”
萧婉儿一双美眸瞪大几分,显然有些惊讶,“就一个鱼竿?价值万两?”
“当然了。”
“竿身取自东海特有的冰竹,通体玉白圆润,且韧性绝佳,一根就价值三千两银钱,还有价无市。”
“鱼线是用深海鲸的筋编织而成,据说上三品武道强者都难以将其崩断。”
“鱼钩由寒铁锤锻而成,寻常鱼类只要咬饵瞬间就会被冻住。”
说到这里,陈逸忍不住搓了搓手,笑着说:“你说,它怎么不值万两银子?”
不说还好,一说他就有些心痒痒。
这套渔具还是他先前听乾国公和孙辅说的,有一个雅称叫“一点寒梅”。
只因为鱼钩甩进河里时,在冰竹和寒铁的作用下,河面会有一朵冰花出现。
显然萧婉儿并没有听说过“一点寒梅”的名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