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言语便不那么谨慎了。
陈逸看着车厢外的暴雨,脑海中,一枚白子便落在棋盘上。
天元十之十。
而他便将这枚名为“百草堂”的白子落在了“九之十一”。
——百草堂势成,总归能引出一些人。
……
入夜,暴雨依旧。
雨幕中,城西临近西市之地,多为蜀州达官显贵们居住宅院。
不同于定远侯所在的城北,西市周遭的宅院最多仅有三进。
规制于此,不是这些豪绅能逾越的。
此刻,一座距离百草堂不远的宅院内,中院的正堂内灯火通明。
门外四周,数十位身穿蓑衣、腰间挂着长刀的护院守卫。
隐约中,门内传来砰得一声响。
“如此境况,还让萧家药堂得以幸存,你们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?”
“公子,我等,我等所为,医师、药材、诊治都是照您的吩咐……”
“那今日这般结果,如何解释?”
“公子,并非我等不尽心,而是那萧家药堂乃是靠着百草堂方才重新起势。”
“百草堂?”
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可是那个在城南烟花巷名声大噪的百草堂?”
“正是。”
沉默片刻。
“他们与萧家有何关系?”
“百草堂的掌柜王纪,原先是萧家济世药堂的掌柜,就是如今萧家赘婿所在的那间药堂。”
“自从王纪离开济世药堂后,他便与人一起开办了百草堂,据说其背后还有一位老板,只是我等一直没有查到是谁。”
那清冷声音开口道:“老板?呵,的确该有此人,不然一位掌柜从何得来的茶饮方子?”
“老五,你可去过百草堂了?”
“回禀公子,属下今日晌午去过,可,可那百草堂只出来一位管事,属下并未见到王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