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高强度奔袭作战,打穿元通里,再猛攻富平里外围并成功突破!
他们的士兵会疲惫!
装备会有损耗!
弹药也会有巨大的消耗!
他们刚刚遭受的激烈抵抗和取得的战果本身,难道不正说明他们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?!
凭什么一个已经打烂了的富平里,一群刚从外围被打散的残兵,带着这么点人就能阻挡我的美二师?
你是把我们最精锐的师,看得比朝鲜民兵都不如吗?!
懦夫!你根本不敢进攻!”
艾克尔伯格被范弗利特描绘的可怖场景噎了一下,但旋即更加激烈地反驳道。
“够了!”
李奇微一声低沉的断喝如同闷雷炸响,压过了所有争吵。
他缓缓站起身,脸色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,目光冰冷地在针锋相对的两位参谋长脸上扫过。
激烈的争执戛然而止,所有军官都屏住了呼吸。
范弗利特和艾克尔伯格各自胸口剧烈起伏,像两头怒视对方的公牛,但都强迫自己不再言语。
指挥大厅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,只剩下电报机的嗡鸣更加刺耳。
李奇微的视线从地图上的富平里挪开,落到了角落里那位一直异常安静的中国顾问楚云飞身上。
“楚先生,作为熟悉东亚战场形势的顾问,你如何看待当前富平里的局面?
以及对我军的应对策略,有何高见?”
李奇微问道。
一时间,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楚云飞身上。
这位来自中国的军官,他的意见在这种关乎盟军重大决策的时刻,突然变得微妙而关键。
范弗利特和艾克尔伯格都紧紧盯着他,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和措辞中捕捉到真正的倾向。
楚云飞似乎早已料到会被点名。
他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的文件,站起身,先是对李奇微和几位高级将领微微颔首致意。
然后楚云飞便走向了地图,站在距离两位参谋长稍远一点的位置,目光沉稳地掠过杨口、富平里,以及更广阔的战场。
短暂沉默后,他以一种清晰、冷静,带着明显分析性的口吻说道:
“尊敬的总司令,范弗利特参谋长,艾克尔伯格副参谋长,
两位长官的判断,都基于各自对战场态势深刻的理解,也揭示了问题的严峻性和复杂性。
范弗利特参谋长着眼于规避不可控的战术风险,力保东线核心美二师的安全,这是稳重之举。
艾克尔伯格副参谋长则强调了盟军协同、士气维系以及政治外交层面不可回避的后果,这是深远之虑。
但是,请恕我直言,各位似乎都在‘孤立的’看待东线的这场危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