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没有说请假干什么?”
“他说洋洋身体不舒服。”
杨锦文眯着眼,问道:“当天他去过哪里,你知道吗?”
“我哪里知道。”
“赵建新平时和谁关系最好?”
方媛回忆了片刻:“他这个人独来独往的,跟单位的人关系都不是很熟,也不爱说话。”
“九号这几天,他状态怎么样的?”
“没精打采的,提不起精神,很恍惚,开车的时候,还差点把人家小轿车给撞了。”
“你跟他搭档这么久,你确定不知道谁和他关系最好?或者是他跟谁聊的来?”
方媛皱眉,而后又舒展开,回答说:“他和那些乘客聊的来。”
“乘客?”
“是啊,就每天坐公交车那些人。”
“都有谁?”
方媛有些苦恼:“这要我怎么说,反正就是早起上班的那些人,或者是进城卖菜的那些菜农。
我们六路公交车终点站是在城郊的水田坝,每天早上去了那里后,有很多背着背篓、挑着扁担的菜农进城卖菜。
有的年龄比较大,赵哥有时候会帮他们把背篓和竹篓放好,或者是帮他们提上车。”
杨锦文望向外面的夜空,夕阳落下,十二月的风灌进脖子很冷,冬天黑的早,夜色开始笼罩。
“行,谢谢你啊。”杨锦文道了一声谢,又叮嘱说:“今天的谈话,你别对其他人说,也不要讲给赵建新,知道吗?”
方媛有些懵,点点头,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后,她才拿出钥匙开门。
杨锦文和猫子下楼,回到车上。
猫子立即问道:“杨队,咱们调查赵建新好几天了,你到底在查什么呢?”
杨锦文没有吱声。
猫子不满道:“你别不说话啊,你好歹尊重一下我这个队副。”
猫子叮嘱:“招待所纵火杀人案,事实清楚,你可别想给那三个混蛋犯案。”
杨锦文摇摇头:“翻什么案,真要翻案,何队肯定要扒掉我的皮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猫子看向前方,皱眉道:“这也不是回单位的路啊。”
“咱们去一趟殡仪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