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眼那么尖?”
杨锦文耸了耸肩,心里腹诽,前世收缴毒资的时候,他一看,大概就能猜出数目来。
当即,杨大川把他和蒋红在深市怎么做生意,怎么操盘,怎么成立贸易公司都说了一遍。
路子还是按照杨锦文的路子,没多大出入,但是呢,杨大川话语里提到了一个女人。
我靠,还是靠女人捞的第一桶金。
杨大川扔给儿子一支烟:“这点钱对于安南钢铁厂来说,还是杯水车薪啊,本来是打算存在银行的,不过时间来不及。
我和蒋红是跟着两车货回来的,妈的,路上太危险了,遭遇好几拨村匪路霸。蒋红那把枪一直带在身上的,拿出了好几回。”
杨锦文问道:“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?”
“今儿晚上就要走,深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呢。”
“那你回来是干啥的呢?”
“我在那边老是睡不好,还梦游,半夜醒来到处找你妈的遗像,一直没睡个好觉。
我琢磨着,把你妈遗像带过去,就放在我卧室里,我也能看看她。”
杨锦文看向母亲的遗像,那是她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。
要说容貌,杨大川那些个‘女朋友’完全比不上她。
而且,杨锦文小时候听爷爷奶奶说过,母亲在杨大川最困难的时候跟了他,艰苦朴素过一阵子。
她从来没有说过杨大川一句不好,半点抱怨都没有,只是笑,再艰苦再困难,她都笑。
杨大川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,但只要看见她笑,他的怒火和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他也一直在杨锦文耳朵前念叨着,哪怕他母亲骂过他一次,或者是背地里说过一句他不好,他也不会守身如玉到现在。
杨大川对发妻念念不忘。
杨锦文同样是对母亲念念不忘。
两个男人坐在餐椅里,隔着饭桌,互相点了一支烟,沉默了片刻后。
杨大川问道:“你工作咋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的是多好?”
“就那样。”
杨大川看看儿子的脸,又看了看他穿的衣服,骂道:“这么冷的天,你毛衣都没穿?就穿两件外套?”
“我就是回来拿衣服的,我妈以前给我织的毛衣,放哪里了?”
“柜子里,跟我的放在一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