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妇女有些不知所措,其他几个女人都瞪着好奇的双眼。
副所长是有经验的,马上道:“你们是哪一家的?这都快中午了,不用做饭的吗?没你们的事儿,你们赶紧走。”
几个女人翻了翻眼皮,拿着手里的毛衣针,有点不愿意离去,但片刻后,却拔腿就跑,估计是去给左右邻居报信了。
见她们离开,杨锦文坐在小板凳上,看向中年妇女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李巧巧。”
“孙卫东是你什么人?”
“我男人。”
“他在哪里?”
李巧巧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怎么会不知道呢?他是失踪了,还是去哪里了?”
“他跟野女人跑了。”
杨锦文皱眉:“怎么说?”
李巧巧抽泣道:“就前几天晚上,他寄来了一封信,信封里还有几张钱,说是出去打工了,过几年再回来,院里的女人都说,我男人跟女人跑了。”
“信呢?信在哪儿?”
“我给你拿去。”李巧巧站起身来。
片刻后,他拿出一个棕色的信封。
杨锦文赶紧带上温玲送的皮手套,在牛仔裤上摩擦了一阵子后,他接过信封打开,里面只有一张对折的信纸。
“除了你之外,谁还拿过这封信和里面的信纸?”
李巧巧回答说:“我给我公婆念过,他们不识字。”
杨锦文看了看邮戳,都是安南市的邮戳,寄信的地址没有,只有收信的地址。
信纸上半截撕掉了,但能看见一条蓝色的横线,应该是某个单位的用纸,被撕掉的上半截纸张,应该是单位的名字。
信的内容只有寥寥几句话:【我外出打工,别挂念,照顾好爹娘和娃娃,随信附上伍佰元,以后每半年,我会寄钱回家。】
杨锦文眯着眼,问道:“这是你老公的字迹吗?”
李巧巧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没见过我老公写字儿。”
“那五百块钱呢?”
“我放着的。”
“你听着,我是市公安局的,这是我的证件,上面有我的名字。
我给你写一个欠条,这五百块钱我要用一阵子,之后会还给你。”
李巧巧看向站在一边的副所长,穿着制服的比较有信任感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