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道特殊的法则之力附着在伤口之上,持续不断的消磨着他的生命精气,如果不能将其拔除,这条伤口永远无法愈合。
此刻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妖栽在对方手上了,他已经站在了这个境界的巅峰!
这样的人物,一旦突破金丹期,他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。
现在的他便已经是海族联军的心腹之患了,要是突破了金丹期那还了得?
“此子断不可留!”如此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,他的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,不再像之前那般心不在焉。
宋青刑的胸膛剧烈起伏,体内的法力翻涌不休,经脉和丹田微微有些刺痛,刚才那一剑在瞬息之间消耗了太多的法力,对经脉造成了极大的负荷。
“金丹和紫府之间的差距,当真就如此巨大。”宋青刑眉头微皱,他已经突破自己的极限,斩出了此生最强的一剑。
但他对于那鳞甲妖王造成的伤害却是微乎其微,两者之间的差距当真是有云泥之别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妖王一级的强者交手,即便他每一次都在突破自我,但结果总是那么的不尽人意。
以下克上,难道真就这么困难?
“叔父当初在面对【银月狼王】的时候,应该也是这般的无力吧。”宋青刑心中突然莫名的想道。
正如他所言,宋长生当初那一战确实非常的无力,五名几乎站在紫府期巅峰的强者,携带各自宗门的重宝,布置了强大的阵法,拼尽一切才将其斩杀。
天脉宗大长老孟浩更是因此陨落。
宋长生能够克敌制胜,靠的是充足的准备以及身边队友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削弱对手,创造机会。
有时候,个人的力量就是这么的微弱。
这些年他一直独行侠般的行动,他以为自己能够脱离这个桎梏,但很明显,现在的他依旧无法做到这一点。
鸿沟是天堑,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难以跨越。
“这些年,叔父一个人支撑家族,原来这么艰难。”宋青刑突然有些能够理解到宋长生的处境了,宋氏这些年看似蒸蒸日上,实际上就如同风雨行舟,各种挑战接踵而至,随时可能让这一切化为乌有。
宋氏辉煌的背后,是宋长生的艰苦支撑。
宋长生作为舟船的掌舵人,他每天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巨大。
他这一次远赴大臻仙朝,为的是自己?
自然不是,以他的资质,只需要专心闭关,不出两百年或许便是下一个纵横四方的玉漱真君。
家族对于他来说,能够起到的作用早已经微乎其微。
他卑躬屈膝,他左右逢源,他出生入死……
这一切,都是在为这艘在风雨之中艰难前行的孤舟寻求出路。
如果这时候,他能拥有一个帮手替他稳住船舵,他身上的压力,是否会减轻许多?
“或许……我能成为那个人。”宋青刑眸光转为坚定,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这些年他一直执着于超越自我,错过了许多次突破金丹期的机会,因为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,没有达到自身的极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