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尧黑沉着脸,咬牙死死盯着苏陌,却是一字不发。
苏陌脸色陡然一变:“恕本官放肆说一句,奉政大人给本官的感觉,乃做贼心虚之相!”
“本官是不是也可指控奉政大人,是你指使何衡,污蔑本官清白?”
“正因如此,看到传言,便立马联想到此乃暗指奉政大人与何衡!”
王尧后槽牙差点咬碎,最后只得一拂衣袖,怒骂一声:“一派胡言!”
苏陌眼中寒芒一闪,转头朝章羽拱拱手:“本官也敢问大人!”
“若有汪尧者,听到此传闻,会不会立马联想,传言意指自身?”
“若同名同姓的汪尧,亦不觉得传言指的便是自己,王尧与汪尧相差甚远,奉政大夫为何一口咬定汪尧暗指自身?”
章羽和胡野、田观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作答。
苏陌语气陡然一沉:“在场诸多百姓皆可见证,也可自行判断!”
“奉政大人此番举动,无非两种可能!”
“其一,他与何衡勾连,指使何衡诬告本官,做贼心虚!不过本官相信,奉政大夫乃太州王家之主,更是朝廷命官,应不至于知法犯法。”
公堂外围观百姓顿时窃窃私语起来。
这不明摆着就是王家家主知法犯法吗?自己又不少傻的,这能看不出来?
狗咬狗而已!
苏陌随后冷冷说道:“其二,奉政大夫真有那断……”
话没说完,王尧突然爆喝一声:“够了!”
他深吸口气,死死看着苏陌,最后沉声说道:“实在是老夫心切王家之名望,心急下误会了苏大人!”
“既然此传言与老夫无关,此事就此作罢!”
苏陌刚想开口,章羽便一拍惊堂木:“肃静!”
“案情已明了!”
“王尧误解报纸传言,指责苏陌污蔑自身清誉,实属无稽之谈。”
“且念在事出有因,且无酿成大错,判罚银三十两!”
“损毁朝廷公物,罚银十两!合计罚银四十两!”
王尧脸色微微一变,一声不坑。
苏陌虽有不甘,但也知不可能真让章羽判王尧污蔑之罪,亦只能悻悻作罢。
章羽跟着又道:“何衡状告苏陌与妻子殷氏通奸,查无实据,本官宣判苏陌、殷氏无罪,当堂释放!”
“按照朝廷律法,诬告者罪加三等,本官判何衡杖八十,徒一千里,并奏请陛下,革除其进士功名,免去翰林检讨之职!”
“因何衡身体不适,杖罚暂且记下,收监容后处置!”
说着,目光又落在柳思云身上:“何衡状告柳氏殴打朝廷命官之罪,并无实证,且诬告者之言不可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