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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殿内光线幽微,星宫分配的寝宫浸在一片静谧的昏暗中,恰好烘托出古老巫舞所需的氛围。
昭阳敛息凝神,立于殿心中央,双目微阖。
她身上那件繁复华丽的鎏金太阳袍,此刻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,金丝暗涌,流光浮动,于昏暗中映照出一圈朦胧而炽热的光晕,仿佛她是自太阳中诞生的至高神祇——东君。
随着月汐拨动琴弦、星耀吹响古瑟,一串串奇异而空灵的音符宛如幽谷清泉般流淌开来。
乐声并不激烈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魔力,在殿堂的梁柱间低回萦绕,激起阵阵微不可察的回响。
就在这乐音达到某个微妙的高点之际,昭阳倏然睁眼。
她足尖轻点,身形缓缓转动,宽大的袖袍如同被注入了生命,无声地在微光中舒展开来,划出一道道带着流火轨迹的金红弧光。
她的舞蹈动作庄重而奇诡,每一个抬手、每一个回旋都蕴藏着古老仪式的韵律,身姿翩跹却又力含千钧。
同时,一道悠扬高渺的吟唱自她口中升起,歌声清冷而疏离,字字珠玑,仿佛来自亘古的太阳星:
“暾将出兮东方,照吾槛兮扶桑。”
“抚余马兮安驱,夜皎皎兮既明。”
“……”
“青云衣兮白霓裳,举长矢兮射天狼。”
“操余弧兮反沦降,援北斗兮酌桂浆。”
随着词句的流转,她的舞姿仿佛在描绘词中的景象:仰望东曦、青云飘拂、引弓射狼、北斗执杯……暗影与金光交织晃动,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变幻莫测的婆娑魅影。
“撰余辔兮高驼翔,杳冥冥兮以东行!”
随着随后一句唱出,昭阳身上金红弧光立化煌煌大日,冲破幽静的黑暗,如同东君巡视天地。
一曲终了,她收回了舞姿,朝着面前的张御得意洋洋的问道:“本宫这曲东君怎么样?”
张御微微颔首:
“是不错,舞姿、乐曲俱是上上乘,不过还是差了点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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