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去吻她的唇,她却忽然躲开了。萧湛懵了一下,又转过头再去亲她时,唤春却左躲右闪的回避,就是不让他得逞。
萧湛暗自懊恼,让你刚刚捉弄她,现在也该换她捉弄捉弄你了。
二人嬉闹了好一时后,唤春突然停下闪躲,嘴唇就刚好碰到了他的唇,给他吃了一点儿甜头后,因问道:“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捉弄我了?”
萧湛笑她道:“小东西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?”
“不然你还真当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呢。”
萧湛搂着她笑道:“没哄你,真给你带礼物了,不过是带了几坛子京口特产的京清酒,我喝着挺不错的,猜你会喜欢,就带了几坛回来,你要的话,这就让人温了来,我们小酌几杯好早些安置了。”
“分明是你自己想喝,还假托是念着我。”唤春从他怀里滚出来,往床里边躺着,“我才不跟你喝。”
萧湛又把她拉了过来,“怎么是假念着?半个月不见,是真挺想你的。”
唤春故意道:“哪里想?光嘴上想吗?”
萧湛拉着她的手,先是放在了头上,“这里想。”
然后又移到了胸口处,“这里想。”
最后才引至了身下,“这里也想。”
唤春脸上一红,也不知他今天哪儿来这么多俏皮话?顺势捏了他那里一把,难为情道:“把你那些不正经的话,都留给别人说去吧。”
萧湛按住了她的手,又搂过她的肩,“除了你,我还跟谁说去?在外人面前我是最正经不过的。”
唤春故意别过脸不看他,她脸上红红热热的,紧抿的嫣唇弯成月牙儿,带着一涡清浅的笑。
萧湛看着那一对可爱的小梨涡,凑上去亲了亲,哄她道:“不闹了,歇了吧。”
第40章两全其美你前夫是怎样一个人?
小夫妻半月不见,早已情急如渴,此刻是干柴烈火,一点即燃。
红罗帐内,云情雨意,被翻红浪,又是一夜翻云覆雨后,二人才并头交颈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,唤春服侍晋王更衣的时候,便顺嘴跟他提了提丹阳郡主和玉镜龃龉。
因玉镜是徐妃的陪嫁,也算是晋王屋里人,她不好擅自发落,所以就想等殿下回来,问问他的意思?
萧湛听完后,略一思索道:“她原是徐妃留给我的人,我虽看不上她,也没有胡乱发卖的道理,她既是徐妃的陪嫁,那就让徐氏的人自己来处理吧。”
唤春点了点头,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。
萧湛便派府吏请来了徐妃兄长徐伯允,让他来将玉镜还领回徐氏。
这徐伯允出身东海徐氏,现任丹阳太守,执掌全郡军权、民政、荐举任用、刑政诉讼。金陵城属丹阳郡,日后金陵成了新都,丹阳郡就是京尹,他作为京畿长官,地位自然是比普通郡守要高许多。
徐伯允收到传召后,忙不迭从丹阳郡城赶来东府,他约莫三十余岁,清瘦挺拔,五官端正,看着是个面善正直人。
徐伯允得知是玉镜得罪了郡主,晋王不能再留她在府上时,忙惶恐跪下给晋王请罪。
“先王妃没福气,早早故去,她身边的人早就就该由我们徐氏带回来的。殿下心慈,顾念旧情,才一直养着玉镜给先王妃守灵。不想她不知感念殿下恩情,反倒惹是生非,挑拨离间,给殿下添乱,这都是我们徐氏教人无方的罪过。”
唤春在一旁听着,觉得这徐伯允是忠厚人,怕他觉得玉镜是因为犯了大过才被驱逐,会为难她,便对他道:“玉镜总归是忠心为主,诚心实在难得。徐府君将她带回后,不要为难她就是了。”
徐伯允自是不敢抗命,惭愧道:“王妃这般慈善,宽待下人,反倒让我们愈发羞愧了。”
萧湛对他道:“徐妃贤善,她临终前,本是打算将玉镜出嫁配人的,玉镜执意不肯,要为徐妃守灵,我心感于她的忠诚,才留下了她。她原是徐妃留给我的人,我这边不好留她,也没有胡乱处置的道理,你带她回去后,莫要为难她,也就不辜负徐妃与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