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的氛围与宿舍夜谈说鬼故事的感觉颇为相似。
当然,那些大多都是一些捕风捉影,没有什么确实证据和证人的传言。
也就是此时,先前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艾伯特,突然插了一嘴。
“我这里有件事,不知道算不算是。”
“分享听听。”
众人齐齐看向了艾伯特,而后者则是开始讲述起来。
“那是我在九几年的时候所办的一起案子。
当时我还是警局中的一名小警察。与上级一同执行抓捕邪教教徒的任务。
那可真是次大行动,大家手枪中的子弹全部压满,装备齐全……”
由于美利坚那里震惊全球的邪教集体自杀事件,不经常使用枪械的不列颠警察这次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。
当他们突入其中,见到的却是一群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的普通人。
“当时我被叫去查看现场罗列的物品……”
“我们这一职业经常能接触到尸体,所以对于人体组织不可避免地熟悉。
当时我第一眼看出,摆放在每个人面前的书本,都是由人皮制作而成。”
艾伯特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,即便过去那么多年,他仍旧会因为梦见那一天的场景在午夜惊醒,汗流浃背。
“除此之外,还有人体骨架所制作而成的椅子,还有被血浸润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黑红雕塑。”
“抓捕取证过程非常顺利,几乎没有任何困难,甚至在法庭上,正义的法官为了严惩那群疯子,对他们进行了顶格判罚。”
听到这里,现场许多人紧绷的脸色才缓和许多。
司法部门协调合作,齐心协力,让恶人得到惩罚无法继续危害社会。
虽然听起来套路,但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听到反转。
可正当几人以为艾伯特的讲述结束之时,后者又幽幽开口。
“我们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,但不曾想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”
自从判罚之后,所有主要办案人员一个接着一个遭遇不幸。
或是遭遇意外落下残疾,或是精神错乱黯然离职。
其中最为凄惨的,就是当时那个抗住外界舆论压力,坚持顶格处罚的法官。
他怀孕的妻子提前两个月生下了一个心脏长在身体外部的婴儿,没过两周便衰竭而死。
妻子则是在三个月后卧轨自杀,只剩下的法官本人,也不知所踪,了无音讯。
“或许是因为我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喽啰,所以逃过一劫吧。”
艾伯特的声音非常沉重。
在听闻了同僚们的遭遇之后,他的心情沉重而惊惧,自始至终都来不及为自己劫后余生感到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