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瞬息时候,两道金光便就与刀芒、雷暴一道扑向复又显现出来的重重山影。
不过夙长秋却是早有算计,他晓得玄穹华盖虽强,却也实在抗不得三名实力相当的同阶许久,即就又祭出一道盾形符宝,一并相抗。
就在康大宝身侧的韩、费二人正思忖着要不要也祭出符宝御敌的时候,却见得对面那夙家少主的雪白法衣已经被一袭金光浸染。
康大掌门法目一凝,正在犹疑时候却听得身侧的韩成峰似是发了一声轻叹,手上玄刀灵光似也淡了几分。
果不其然,韩成峰的叹声过后不久,夙长秋即就发声嗤笑、身化雷光遁离此地。
“终还是让此僚走脱了,”韩成峰看着夙家少主所留下来的那件盾形符宝,便是名门出身的他都不得不在心头赞叹这夙长秋果然豪富,便是珍稀十分的防御法宝,亦也是不拖泥带水、果断弃了。
调好灵水给被对手玄穹华盖伤了的费晚晴服下过后,费南乂便也就长叹一声:“这也就是遇得了夙长秋,若是换了另外两人之一,说不得此番我等已然建功。”
康大掌门听得这费家长辈的说法,心头不然。
那位文山教道子工不同他或是知之甚少,但对于曾经做过对手的福能,康大宝还是很有些忌惮的。当年他趁着后者连胜轻敌、这才靠着将将圆满的破妄金眸胜过一筹。
天晓得这位本应寺遁回雪山卧薪尝胆这么久过后,现下又该是如何犀利了。
月渚夙家以富闻名属实是真、道法堂皇亦是不假,但若要与雪山道本应寺相比,却还是有些相形见绌。
福能现下都能被本应寺已成金丹的佛子尕达视作眼中钉、心头恨,还要专门延请座师过来与康大掌门打个招呼,足见得其本领若何,康大宝可从不敢小觑。
“不过若是这时候福能出来,四人合力之下,总要比我与其独斗胜算大上许多。”
若说此次费家一方的其余人只抱着要多多搜罗生魂,争得头名、求得五灵冰葵以为结丹,那么康大掌门却又要多一些斩落熟人的念头。
毕竟这“佛敌”二字属实有些沉重,每每想到时候,都压得他有些心神不靖。
又过不久,被玄穹宝盖青光所伤的费晚晴也已醒转过来。她这伤势本就不重,服过费南乂所调灵水过后已然尽好。
只是见得仅有自己受伤面色尴尬,显出些女儿家的羞赧不安。
康大掌门倒是无暇顾忌自家妻妹这些小心思,他只将目光落在了被夙长秋弃下的盾形符宝。与其余众修都是大家出身有所不同,无有长辈看顾的康大宝却算得个精穷的。
自弈仙盘在法州之役被古成森毁过之后,他一时便就无有顺手的防御灵器可用。大多时候,只以一面上品灵器金山牌来用。若是当面手段并不犀利,亦可以已然大成的太古原体来挡。
是以这件符宝,对其而言,倒是件紧缺之物。
想到此处,康大掌门便就召来一股清风,大方将符宝卷入手中,作揖言道:“康某尚缺护持手段,不知韩道友与族叔可否割爱?”
韩成峰倒也不怎么看得起一件二手符宝,稍一思索便就应下;费南乂到底也是位长辈,且也不缺符宝护身,自是也大方允了。
得偿所愿的康大宝这才放心下来,又将适才那肥耳丹主的独脚金人取出来、添了些其余灵物与韩、费二人分了,这才算真正将这盾形符宝收入手中。
四人大战一场,身上的伤势却都算不得重,只花了些时间各自服些丹丸灵物、调息一阵,便就又议起来了事情。
康大掌门对束远江这位自己正妻曾经的议亲对象身死之事兴趣不大,不过费南乂甫一开口言讲的却就是此事:
“束道友是遭工不同以文山教《太虚阴阳劫运经》所杀,待我与韩道友各自赶赴过去的时候,工不同便就已然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