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伙也未尝没有怨言。
“哎”那叫拐子叔的张了张嘴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这叫庄老二的汉子知道给大家添了麻烦,“各位不好意思了,都是讨生活的苦命人,总不能见死不救,至于救不救得过来,就看这老人家自己了,我庄老二也只尽力。”
“今天看来回不去了,我就留着守夜,大家养精蓄锐,争取早点回去。”
这汉子是个实诚人,主动提出守夜,消解大家的怨气,也想着留着照顾,看这老人家能不能撑过今晚。
“行吧!”
“也只能先在这里先对付一宿了。”
大家也没多说什么,都是同乡,虽说未必都是一条心,但也不好再说,毕竟人家是救人。
猎户们在山里雪林间打了一天猎,早就疲乏了,见外面刮雪下雨,知道今天回不去了,就干脆围着火堆,和衣而睡,很快,整座山神庙,变得静谧了下来。
只剩下火堆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炸声,以及袅袅升起的青烟,夹杂着簌簌而灭的火星。
就这样,时间慢慢过去。
外面哗啦的雨声,和时不时响起的雷声,衬托着这座山林间的小庙。
而在这些猎户们睡着,只有庄老二一人守夜时,却没有人发现,在火堆的后方,那座泥糊的山神像,在火光摇曳下,一双石头眼睛一直盯着他们,在电光照映下,显得几分渗人。
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。
突然,缩在火堆后面一处墙角,安静趴着的猎犬们,突然耳朵动了动,接着其中一只猛然站起来。
“汪”
这一声在寂静的庙里十分刺耳。
紧随着,其他猎犬也惊醒,齐齐朝着门外狂吠。
“汪汪汪”
这很快把猎户们惊醒。
率先反应过来的,是守夜的庄老二,他手中的斩柴刀捏紧,立马跳身起来,同时拿起挂在旁边柱子上的大弓和箭篓,随后木目光警惕地盯着风雨交加的屋外,慢步摸了过去。
其他猎户们也纷纷从睡梦中惊醒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拿好自己的家伙事。”
大家赶紧操起放在自己边上的家伙事,眼神盯着黑灯瞎火的外面。
此时,大家的猎犬狂吠,冲到门后,喉咙里发出低吼,躬背炸毛。
但很快,这一大群猎犬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危险,一边后退,一边喉咙里发出呜咽声。
忽然,
“轰隆”
一道电光闪过,划破夜幕。
只见庙外的几张窗户纸上,映衬出几尊硕大狰狞的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