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,这真气。”
“啊!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
活人退避,只有僵尸邪祟才能拥有的精纯阴气,一下就成了压死廖公公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公公,你这功法不行,你看看我的。”徐青反手控制住真气反噬的廖进忠,继而催动起夺气归元功,宗师的功力如海水开闸,化作精纯道行,不过几息,便尽数归于徐青体内。
之前还童颜鹤发的廖进忠,顷刻化作满脸皴皮的小老太太,就连体型都缩水了一大圈。
看起来风一吹就要散架的模样。
“你不是阳间门道里的人,你是阴河里吃人的妖孽。”
廖进忠撑着护体罡气,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,随后便罡体溃散,整个人瞬间被百余丈深的水压,挤的七窍窜血,彻底没了声息。
徐青眉头皱起,廖进忠死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
浮出水面,徐青收了廖公公的尸体,随后便往冯二爷所在的楼船回返。
楼船数十丈高的桅杆上,缉妖校尉站在顶端,不停搜寻水面。
身穿道袍的鹤一道人则站在甲板边缘,在他跟前有数道幡旗组成一个奇诡阵势,距离阵势不远,有十数个漩涡出现在河面上,并且这些漩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,偶尔有一两个漩涡互相接触,瞬间便融为一体。
鹤一道人所在的位置,就处于最近的一处漩涡前,只见他一手持法剑戒备,另一手握着廖公公的紫红大印,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。
占据最高点的缉妖校尉仍在搜寻徐青两人踪迹,在他脚下,一支青色靠旗正插在桅杆顶端,猎猎作响。
缉妖校尉没当回事,那靠旗看起来就和戏台上的将军背后插的旗子一样,并没有异常之处。
显然,眼前这个七尺大汉还不知道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,会让他的内心受到多大的创伤。
“噗呲——”尖锐之物洞穿人体的声音传来。
紧跟着,有恶魔低语在缉妖校尉耳畔响起——
“你是在找我吗?”
缉妖校尉身体里的生机在迅速流失,他低头看了眼心口前破衣而出的利爪,用尽最后的力气僵硬转头,只见徐青正站在他身后,阴森森的冲着他笑。
“你是怎么”
尺余长的利爪抽离胸膛,徐青用自己沾满鲜血的尸爪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缉妖校尉果真听话的咽了气,再也不发出任何动静。
徐青熟练的将尸体收入箱庭,随后拔出桅杆上的靠旗,重新别在腰间。
这靠旗用起来不大方便,改日或许可以让绣娘加个班,做一套将军戏服出来,如此四面靠旗用完,正好插在背上,岂不方便?
徐青一边琢磨着日常生活小妙招,一边低头看向底下紧盯河面的鹤一道人。
这天师府的小老头,到底在搞什么花活?
徐青眼看打开阴瞳无法窥破玄机,便伸手取出天字品阶的照幽宝鉴,对准了鹤一道人。
“嗯?”徐青眨了眨眼,这鹤一道人竟然有两条影子!
同样是天师府的弟子,贪赌害死自家爹娘的灵阳子有三条影子,这鹤一道人却是差点火候。
徐青啧了一声,挪动鉴子,再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