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晨光听了,默不作声。
“……老魏,就一点五个亿,竟赚了二十个亿,整整净赚十八点五个亿,国有资产严重流失,这他娘的算什么改革啊。”
魏晨光瞪了陈亮一眼,“你以为我会像苟胜朗那样?”
陈亮微笑道:“你不是,但你无法保证你的手下不是。”
“难道出了一个苟胜朗,国企就不能改革了?难道出了一个苟胜朗,全省就要停下改革的步伐?老陈,这样做,是没法向历史交待的。”
陈亮道:“老魏,我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向历史交待,而是如何向党和人民交待。”
两个人观点针锋相对,互不相让。
但两个人都保持了必要的克制,吵得最激烈也没撕破脸。
做人留一线,他日好相见,更何况魏晨光还是领导。
从魏晨光那里出来,陈亮并没有生气。
在许仲华那里,陈亮也拿到了一份方案,也是草案。
陈亮道:“我包里也有一份,是岭南市的,估计大同小异,一样货色。”
许仲华道:“肯定不一样,你拿回去慢慢看。”
陈亮叹了一声,“上面催得紧,慢慢看肯定不行了。”
许仲华问道:“怎么,苟胜朗臭了,他们还不死心?”
陈亮笑道:“他娘的,他们说得也有道理。苟胜朗不是好人,但他的学问和思想却不一定都是坏的。”
许仲华也笑了,“看来,要把苟胜朗做过的坏事全揭出来,才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。”
陈亮点点头,“现在的问题是人都还没抓住。以苟胜朗的能耐,要是让他逃到国外,西方势力肯定如获至宝,他就有可能东山再起,除了在国内。”
“老陈,你说得对,千万别让他给逃脱了。”
陈亮瞅了许仲华几眼,觉得他心里有事,“老许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许仲华欲言又止。
这时,服务员送来了饭菜酒。
“老许,你真不想说吗?”
许仲华喝了几口酒,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,搁在陈亮的面前。
黄郦,苟胜朗的夫人,许仲华的前妻,身前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,和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。
看背景,是外国的唐人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