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预算都列出来了,许仲华哪会这个。
“老陈,你不能只有口头表态,你起码得签个字吧。”
陈亮笑道:“你想套路我?常委会通过后,还要市政府开会通过,然后我才能签字。”
“哎,能不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程序。”
“减少不了,否则就是犯错误。”
许仲华问道:“今年立项,做得到做不到?”
陈亮点头道:“这没问题。今年立项,算作明年的预算。”
搞党建,搞党建宣传,陈亮哪敢反对。
许仲华收起“报告”,又瞥了陈亮一眼,“老陈,这几天在岭东市,我碰上狗日的苟胜朗了。”
陈亮装出不关心的样子,微笑道:“地球太大,世界太小。低头不见抬头见,想不碰到都难啊。”
许仲华道:“还是你的《市场不是万能的》厉害,把他给打蔫了。”
陈亮摇了摇头,“老许,你此言差矣。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,苟胜朗是这方面的专家,正是他的用武之地。在理论方面,他站在半山腰,我还在山脚底下呢。”
许仲华咦了一声,“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还是这么高。”
“实事求是嘛。只不过对他的所作所为,我还是不敢苟同。”
“哦,你说说,怎么个不敢苟同。”
陈亮道:“像苟胜朗那样的海归,有三条路可以选择。一是自己创业,二是进体制从政,三是做学术研究,成为大教授大专家。如果是我,我会选择一。”
许仲华道:“可他选择的是二和三,二者兼得。”
“想做二,就别想做三,想做三,就别想做二。总之,二者难以兼得,也不可兼得。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这个问题太复杂,咱们以后再讨论。”
许仲华思忖了一下,“老陈,你的这个说法,我有小小的不同意。就拿你自己做例子,你不正在从政,而同时在搞研究吗?难道你就能二者兼得?”
陈亮笑了,“问得好。那我也拿你做例子。你能做到一边从政,一边继续写你的小说散文诗歌吗?”
许仲华摇了摇头,“不能,我现在只能把写作当做业余爱好。”
陈亮摊了摊双手,笑道:“我与你一样,学点经济学,写点小文章,仅仅只是我的业余爱好。”
“噢,我明白了。”
这时,陈亮突然盯着许仲华看。
许仲华问道:“看什么看?”
“不对,不对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