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遍开拍。
秦玉桐重新躺回真丝床单上,身下还残留着上一场戏留下的一点湿润和温度。那种微妙的黏腻感让她有些难为情,也说不上是羞耻还是安慰,至少,这一次不会那么疼了。
周锦川俯身过来,在导演喊“Action”的瞬间,一只手撑住她肩膀,另一只手直接扯开旗袍裙摆,没有任何多余铺垫。
他的动作很快,比第一遍更加果断。秦玉桐本能地收紧小腿,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,只剩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视镜头方向。
“别怕。”周锦川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贴着她耳廓说,“我会带你过去。”
他的话音还没落下,就已经进入了角色。他压在她身上,那股力道没有半分犹豫。这次因为早已被润滑过,他顶进去的时候顺畅许多,没有第一次那样撕裂般的不适,只剩一种奇异而陌生的充实感,从身体深处缓慢扩散出来。
秦玉桐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太夸张或失控的声音。但每一下肉体的撞击,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床单,被褶皱勒出的指节泛白。
“再往左一点……”导演远远地提醒一句。
周锦川听到后微微调整角度,每一次推进都带着某种近乎报复性的狠劲儿,又偏偏拿捏得恰到好处,不至于真的弄伤她。
秦玉桐觉得自己像是一叶浮萍,被浪潮反复推搡、吞没,再浮出水面。
起初还有些抗拒和害怕。
可渐渐地,那种被彻底征服、毫无保留交付出去的感觉竟然让人心跳加速,有一种莫名其妙想要哭出来又想笑出来的冲动。
“你现在是什么感觉?”他趁镜头转向侧面特写时,小声问,“还能坚持吗?”
秦玉桐喘息着摇摇头,又倔强地点点头:“可以……继续。”
周锦川嘴角勾起笑意,他俯身吻了一下女孩额角,然后将全部重量压下来,把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。
秦玉桐不由自主地把他缠得更紧,任由对方肆意掠夺自己的每一寸肌肤,将她的心也一并夺走。
终于,在最后一次猛烈撞击之后,两人同时僵硬了一瞬,都屏住呼吸,然后一起陷入短暂空白之中。
现场静悄悄,只剩机器嗡鸣和彼此急促喘息声交织回荡。
导演轻轻挥手示意收工,没有大声叫停,也没有催促补妆。
可真正结束后,秦玉桐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,好像骨架被拆散重组一般,说不出哪里痛,就是哪哪儿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周锦川察觉到了,她试图坐起来,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。他二话不说伸臂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起来。
“走吧,小祖宗,”他凑近耳边调侃,“再待会儿你就该晕过去了。”
羽绒服盖回来时,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一点汗湿气息。他抱着她穿过空旷摄影棚,大步流星朝休息室走去。一路上场务、化妆师纷纷避开目光装作忙碌,其实全偷瞟他们两个。
这场戏拍了40分钟,他们现在才出来……
“小朋友,你是不是傻?刚才不用替身非要逞强,现在倒好……”
“闭嘴啦!”秦玉桐窝进他怀里闷闷呛他一句,小脸埋进羽绒服领子里,“谁让你演唐墨的时候那么凶,我差点以为是真的。”
周锦川低笑一声:“那你喜欢吗?”
“不告诉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