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甘宁、徐盛损兵折将,挫我三军锐气。”
“甚至擅自焚烧战船,毁坏军械,该当何罪啊?”
周泰踏步上前,铁塔般的身躯挡住昌豨视线:
“如何处置,自有陈征南定夺,何须尔等多言?”
“哈!”
昌豨仰天大笑,“败军之将尚且如此跋扈……”
“若打了胜仗,那还了得?”
“岂非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此言一出,满帐皆惊。
张郃手中茶盏“啪”地落地粉碎。
就连一向沉稳的高顺都猛地睁眼。
而此前一直冷眼旁观的梁王刘理也微微坐直了身子,眉头皱起。
臧霸脸色大变,一把拽住昌豨后襟:
“竖子胡言!”
昌豨不知道,他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。
却触动了在场众人最敏感的神经。
这是开国将领们都要面对的问题。
张郃本来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,不打算掺和此事。
但听到这话后,终于坐不住了,急忙起身打圆场:
“昌将军醉了,有话好说。”
高顺也沉声道:
“同袍之间,过命的交情。”
“大家有话好好说,何必伤了和气?”
陈登面色阴晴不定。
昌豨这话看似鲁莽,却正戳中他心中隐忧——
淮南军势力日渐坐大,已引起朝廷忌惮。
他眼角余光扫向梁王刘理。
只见这位年轻王爷正把玩着腰间玉佩,嘴角含笑,眼中却深不可测。
沉默良久,陈登终于缓缓开口:
“甘宁、徐盛轻敌致败,本当重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