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落,无人动弹。
他回头,发现张瘸子已经跪倒在地。
其他人丢下武器,瑟瑟发抖地蜷缩成一团。
王栓在他们眼里看到了恐惧,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恐惧。
尽管他们的人数,是对面的数倍。
可众人连举起武器反抗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废物!你们难道忘了,监工是怎么折磨我们的?”
“放箭。”
曹纯抬手,身后的虎豹骑训练有素的齐齐拈弓搭箭。
第一支羽箭,瞬间贯穿了王栓的肩膀。
他还没反应过来,第二支箭已将他膝盖射穿。
他跪下了。
很快是第三支箭,第四支箭,然后是数不清的箭雨。
他仰面倒下,看见无数箭矢如蝗虫过境。
身后的同伴像麦秆般成片倒下。
惨叫声、求饶声、坠崖声混成一片。
曹纯策马而来,铁靴踩住王栓的喉咙:
“知道你们为什么输吗?”
王栓张了张嘴,血沫涌出。
“因为你们,连被记载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曹纯的剑刃映出王栓扭曲的脸。
“你自以为你能成为英雄。”
“但却分不清大势,高估了自己的力量。”
“吾料想汝穷极一生,也未曾干过如此大事。”
“可饶是如此,史书上只会写——”
“建安十八年,汉中民乱,平之。”
剑光闪过。
王栓最后的意识,是看到自己喷出的血溅在黄土上,很快被马蹄踏碎,渗进尘埃里。
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,他才明白。
原来他们连喊出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的资格,都不曾有过。
历史从来不属于他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