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王上再与众臣商议,未知王上意见如何?”
王朗向刘备提议道。
其实,刘备作为创一代,当了这么多年的齐王了。
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威望。
他完全可以凭自身威望,强行将此事翻篇。
但这种做法,就是在消耗自身的威望。
消耗君主个人的威信。
刘备自然是希望能减轻影响就减轻影响。
“此事,容寡人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卿等可先退。”
刘备叹了口气,挥手示意王朗、华歆退下。
二人对视一眼,躬身称喏,退出了王帐。
转过回廊时,二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。
初春的寒风卷着残雪,将二人的官袍下摆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……子鱼兄。”
王朗突然扯住华歆的袖子,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大王今日之举,着实蹊跷。”
华歆眯眼望向远处相国府的方向:
“子鱼兄是说没召李相议事?”
二人默契地拐进一处僻静耳房。
王朗确认四下无人后,突然嗤笑:
“《齐律》森严,窃符者死,失城者斩——这可不正是李相亲手修订的律条?”
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似有调侃,看乐子之意。
“若叫李相来议,岂不是要逼他为难?”
窗外竹影婆娑,映得华歆面色阴晴不定:
“庞士元在并州经营多年,徐元直在冀州政绩斐然……”
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就连刘子扬,也在辽东韬光养晦,助吕布抚定边疆。”
“嘘——”
王朗突然按住华歆的手。
廊下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