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调府君入朝任太仆,若这期间丹阳出了什么变故……”
言外之意,袁胤这些年在丹阳资历也熬得差不多了。
你帮齐王镇守边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如今马上就要苦尽甘来了,等战争胜利后,就把你调到中央工作去。
到时候凭借你的资历,再加上李相爷姻亲的身份。
混个九卿都不成问题啊。
果然,袁胤闻言,神色微动。
周显趁机再谏:
“陆逊虽然年幼,但很早便已入仕,辅佐孙权。”
“况且孙权早不让其上任,晚不让其上任,偏偏在齐王全并河南之时上任。”
“其心难测,不可不防啊。”
“够了!”
袁胤烦躁地挥手,却又忽然眯起眼睛。
“不过……足下可遣人携贺礼走赴新都,探探虚实。”
“喏。”
于是,丹阳当即安排了一名使者出访新都,刺探陆逊虚实。
新都太守府内药香弥漫。
陆逊接到袁胤使者将至的急报,当即掷下手中兵书,对左右笑道:
“此必是袁胤遣人前来探我虚实。”
参军朱然会意,问:
“既如此,府君打算如何应对?”
“现在吕将军那边还没有完全处理好荆州事务,我们不可冒然与齐人交战。”
攻丹阳与攻荆州必须同时进行。
因为一旦哪边先攻了,另一边就有了防备了。
所以两边步调必须得要同步。
但显然,荆州那边的工作要比丹阳麻烦许多。
陆逊的难题不在于如何攻取丹阳,而是如何在吕蒙准备好之前,尽可能地稳住丹阳人。
陆逊站起身来,沉吟道:
“我且诈病,以慢其心。”
“诸君可为我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