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任便问,“那公子有何建议?”
刘循一凝眸,沉声说道:
“这几日,我思考再三。”
“以为只有投奔荆州一途而已。”
“荆州诸葛孔明,向来对我西川友好。”
“我西川使者到荆州也是备受礼遇。”
“今诸葛亮总督荆州军政,兵精粮足。”
“又离此间最近,我想唯有去投荆州,才有可能躲过曹操的追杀。”
“说不定,还能借助荆州兵,助我等收复西川之地。”
张任不待刘循说完,霍然起身,腰间佩剑撞得甲胄作响:
“公子此言差矣!”
又转身对刘璋一拱手,说道:
“主公岂不闻‘前车之覆,后车之鉴?’”
刘璋手中的水碗盏微颤,溅出几点水渍,不明其意。
张任手指东南方向,沉声道:
“当年刘备派诸葛亮下江南时,也扬言说要助刘琦公子,收复荆州。”
“可今日如何?”
言至此,一拳击在石墩,震落其间积尘。
“而今,荆襄九郡已尽归诸葛孔明矣,刘琦公子安在?”
“诸葛亮虽然对西川友好,但其只是怕我等倒向曹魏罢了。”
“今若往投之,必为其所制,如弈者之棋子耳。”
“正如刘琦故事,主公切不可刚出虎穴,又入狼窝啊。”
刘璋搁下水碗,叹道:
“玄德乃吾宗室兄弟,同为景帝之后,岂有害我之理啊?”
又一指山河大地,感慨:
“今四海虽大,除荆州外,更有何处可托残躯?”
张任单膝跪地,铁甲铿然:
“主公!刘备绝不会真心实意助我等收复西川之地。”
“好了——”
刘璋烦躁地一挥手,拂袖而起,正色道:
“吾意已决,就这般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