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善。”
“伯约聪慧,必知此行非比寻常。”
“陈元龙与吾有旧,然国事为重,私交为轻。”
辞別姜维,李翊返归相府。
未入正堂,已闻內室窸窣之声。
推门而入,见四位夫人正在为他整理行装。
麋贞细心叠衣,甄宓收拾文书,吕玲綺擦拭佩剑,袁莹则正將新做的糕饼装入食盒。
“相公此行,须几时方归?”
麋贞先问道,眉间隱有忧色。
李翊笑道:
“江南非远,多则三月,少则两月即返。”
袁莹接话道:
“相公惯不喜新衣,这些旧衫都已浆洗熨帖。”
“莫要穿脏了不知换洗。”
吕玲綺將佩剑递上:
“此剑隨妾多年,锋利无比,相公带上防身。”
唯独甄宓默然不语,只將书盒盖好,轻嘆一声。
李翊察觉,温言问:
“宓儿有何心事?”
甄宓抬眼,眸中忧色流转:
“妾乃女流,本不当预政事。”
“然市井皆传,陈元龙在江南拥兵自重,有自立之意。”
“相公此去,千万小心。”
李翊大笑,执甄宓手曰:
“吾与元龙,昔在徐州同抗袁术。”
“生死与共,他岂会害我?宓儿多虑了。”
“市井小民,就爱听风是雨,夸大事实。”
话虽如此,李翊心知甄宓所言非虚。
很多时候假的也会变成真的。
退一万步讲,陈登已经来到了他人生中声望的最高时刻。
更別提其手上还有二十万大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