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明鉴,据说是河北、河南、青徐、荆州与我淮南水师。”
陈登闻言,沉吟片刻旋即抚掌大笑。
“大江之上,非我淮南楼船莫属!”
“荆州黄汉升虽勇,奈何已年近七旬。”
忽瞥见探马欲言又止,笑声戛然而止。
“还有何军情?”
“朝廷……朝廷另设了五军都督府……”
“让五军将领,都要接受五军都督的指挥。”
嘶……
陈登倒吸一口凉气,眯起眼睛问道:
“可知是何人统帅?”
“据消息说,应该是首相李翊。”
闻得此言,陈登紧绷的肩线骤然松弛。
陈登拾起酒杯,自斟一盏。
“……呵呵,有子玉坐镇,吾复何忧?”
酒液在杯中摇晃,他悠然地说道:
“凭我与子玉的交情,难道还能在此次征伐之中受到掣肘吗?”
“不瞒你说,若是别的人做这五军都督之位,那老夫确实不放心。”
“可若换成是子玉,吾无忧矣。”
话音未落,探马忽又俯首道:
“禀征南,朝廷尚有监军之设,专察淮南诸军事。”
什么?
厅内烛火猛地一颤。
陈登缓缓搁下酒杯,睨他一眼。
仿佛在说,你有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。
“可知是何人?”
“此乃绝密,末将探听不得。”
“朝廷也没有对外公布。”
陈登挥手屏退左右,独步至廊下。
秋风掠过檐角铁马,叮当声里混着他一声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