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有薄酒一杯,聊表心意。”
张紘微微一笑,举杯轻啜,道:
“雍公盛情,紘感激不尽。”
雍闿目光闪烁,试探问道:
“听闻先生本是徐州名士,如何到了交州?”
张紘放下酒杯,眼中闪过一丝沉痛,缓缓道:
“昔日曹操兵加徐州,屠戮百姓。”
“紘不得已,举家南迁,背井离乡。”
雍闿闻言,心中暗喜。
又故作愤慨,拍案道:
“曹贼残暴,天下共愤!”
“先生与曹氏,可谓是血海深仇!”
张紘点头,叹息道:
“正是。”
雍闿大喜,连忙道:
“实不相瞒,某祖上乃汉朝什邡侯雍齿。”
“世受汉恩,世食汉禄,若不思报国,与禽兽何异?”
“曹丕早晚篡汉,某又岂能助曹贼篡逆?”
“故闿早有报效汉室之心,只恨力有不逮耳!”
张紘心中冷笑,雍闿此人野心勃勃,分明是想借汉室之名割据自立。
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,佯作感动之状,拱手道:
“雍公忠义,令人钦佩!”
雍闿见张紘信以为真,心中暗喜,便继续道:
“某本想借夷人之手,挑起益州之乱,再举兵响应汉室。”
“奈何司马懿老奸巨猾,竟派正昂安抚夷人,使某计划落空。”
张紘淡淡一笑,道:
“夷人虽勇,却无谋略,如何斗得过司马懿?”
“雍公若指望他们成事,未免太过天真。”
雍闿皱眉,沉声问:
“那依先生之见,某当如何?”
张紘目光深邃,缓缓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