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一个名分,待遇竟悬殊至此……”
刘禅苦笑着摇头,“依老丈看,权力到底是什么?为何一个监工都会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?”
王翁乃道:
“权者,行处皆可支销,片言俱堪揣摩。”
“谄谀之徒,如影随形。”
权力,就是走到哪里,都会有人为你报账。
权力,就是你随口说的一句话,都会被人揣摩,阿谀奉承。
“……这便是父皇、相父所为之事乎?”
刘禅心头嘀咕。
他总是自然而然地享受父亲、相父带给他的一切。
时至今日他才明白,原来自己的权力来自他的父亲,来自他父亲与相父一同建立的汉朝江山。
“老丈金石之言,禅铭记于心。”
“倘将来得脱此难,定不忘老丈今日相助之情。”
王翁乃笑道:
“娃儿,你身不满七尺,又无倚仗,与我等一同在坊里做工。”
“何谈将来如何?”
“你许给老朽的东西一文不值。”
我……
刘禅一时语塞,暗想即便自己透露身份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吧?
王翁不再理会刘禅,转而对李治说道:
“公子,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王翁有何指教?”
李治抖了抖青衫上的纸屑,随他走进了一处角落。
王翁忽然停步,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。
李治瞳孔骤缩——那令牌上赫然刻着“首相府”三个篆字。
“拜见公子,小人便是相爷吩咐在此照看两位公子的暗哨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
李治并未对王翁的身份感到有多惊讶,只是淡淡地说道:
“难怪这段时日,多赖老翁照顾。”
“否则以我孩童之躯,岂堪监工折磨。”
王翁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