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翊走过来,表情严肃。
众人诚惶诚恐地向李翊解释道:
“禀、禀郯侯,适才我等对练时,不慎将之砍伤。”
“刀刃着得深,血止不住了!”
李翊一颔首,舒口气道:
“习武本多凶险,难免擦着碰着。”
“去给他取药来。”
此时,不发一言的张仲景走了过来,这本是他之所长。
只看一眼,便道:
“还好只是皮肉伤,并未伤及脏腑。”
话落,又从怀间取出一味药来。
“山人这里倒有一味金疮药,不妨给他试试。”
“待药敷好,三月内莫剧烈活动,筋骨愈合,便可无恙。”
李翊顺手接过,道,“多谢,正好军中药不多了。”
张仲景自家研制的金疮药,肯定是比徐州用的药要更好些。
李翊亲手为这名伤兵包扎,那伤兵自惭道:
“……使、使不得郯侯,折煞我也。”
李翊也不多言,只是认认真真地替他包扎好伤口。
张仲景在旁侧默默看着。
暗想李翊贵为县侯,徐州二把手,却愿意放下身段,亲自为底层士兵包扎伤口。
倒是一个心怀仁义的善人。
遂忍不住赞叹道:
“……郯侯真善也!”
李翊笑着说道:
“张神医说的哪里话来?神医救伤治病,活人性命,才是真正的大德之举。”
“神医之德行传播乡里,民众素来敬爱有加,李某虽身在徐州,亦间或耳闻。”
严格意义上讲,张仲景的历史地位是要比华佗更高的。
因为他是真正有医书传世,即《伤寒杂病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。
而华佗的《青囊书》却失传了。
但华佗却被载入了史册,而张仲景却没有。
这并不是因为华佗一定比张仲景更优秀,而是因为张仲景的身份定位太过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