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飞一把推开,大声道:
“不必麻烦了,俺自去监军那里领了便是。”
“慢!”
李翊出声将张飞叫住。
“除军棍之外,还要罚汝三月不得饮酒。”
“诶!这!!”
张飞闻言,脸色大变。
莫说这三十军棍,便是打一百下他也能受得住。
可若说要他不得饮酒,这不熬人吗?
他老张是宁可食无肉,不可饮无酒。
一天不喝酒,那就浑身难受。
张飞欲待争辩,李翊却皱起眉头,沉声问:
“怎么?”
“莫非益德觉得我处置不当?”
这道质问声振聋发聩。
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,李翊并不想重责张飞。
适才李翊言辞激烈,大伙儿都以为张飞少说要脱层皮。
结果仅是挨了三十军棍,这对一个常年行于军旅中的武夫而言,实在不痛不痒。
李翊这属于典型的,高高举起,轻轻放下。
他便是出于刘备的面子,也不好治张飞的罪。
“……没、没有。”
张飞一拱手,怏怏不乐地转身离去。
李翊又冲张飞喊道:
“汝受罚之后,可速回徐州去。”
“我不在之时,由主公亲自监督你戒酒。”
此前两项处罚,张飞忍也就忍了。
但当听到李翊要将他遣送回徐州后,张飞终于忍不住了,回身走来,向李翊拜道:
“……先生,俺自知有罪。”
“但俺奉兄长之命,来先生帐下听用。”
“今河北战事未平,如何叫我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