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司马好自在,殊不知祸将临头耶?”
董昭一进大门,便危言耸听道。
张杨闻言大惊,惊坐起身,忙问道:
“公仁为何如此说话,我何祸之有?”
董昭将李翊的符节递给他,道,“汝且看去罢。”
这是……
张杨接过符节,未解其意。
“这是李郯侯的符节。”
诶呦!
一听是李翊的符节,张杨拿符节的双手都险些没拿稳。
他轻轻将之放在案上,一拍脑袋,诧怪道:
“我与李子玉向来无甚恩怨,其欲召我去徐州作何?”
张杨不能解其意,看向董昭,董昭未回话。
于是,张杨便走至董昭身前,恭恭敬敬地拱手道:
“杨实愚昧无知,还请公仁先生教我!”
微微停顿了片刻,再大声道,“请先生教我!”
董昭这才弯唇一笑,淡淡地为张杨分析道: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”
“将军虽与李郯侯并无过节,然则将军能够保证自己一定没有触犯到徐州的利益吗?”
这……
这话就更令张杨摸不着头脑了,他之前远在河内为官。
自保驾勤王到了陈国后,更是专心摆烂,享受余生。
怎能触犯到徐州的利益?
“将军还记得为何昭当初要劝将军舍弃河内,留在陈地吗?”董昭开口问。
“因为先生说,河内乃是非之地,早晚卷入战火。”
“……正是如此。”
董昭一颔首,负手道,“袁本初扫清寰宇,纵横天下,自以为傲睨得志。”
“早晚要南渡黄河,向河南用兵。”
“曹司空与刘将军正是念及此,才舍弃旧怨,结盟共抗河北之兵。”
“这、这与我有何干系?”张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