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库存物,吾保管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地交给贤弟。”
跟着一起进城来的,还有张飞,听得此话,忙问一旁的许褚道:
“……俺适才没听错罢?”
“那许子远,竟管先生叫贤弟。”
本来许攸管李翊叫子玉,就已经很僭越了。
毕竟李翊要大他好几级,还是引荐他的“举主”,于情于理都该尊称一声先生。
再不济也得称呼爵位职务。
结果这许攸居然愈发蹬鼻子上脸,在众人面前直接称呼李翊为贤弟。
这令一向尊敬读书人的张飞都感到十分不满,兀自嘟囔道:
“俺们平日在时,亦多敬先生,不敢逾规越矩。”
“他许攸乃一降将,未有奇略之功,怎敢如此僭越?”
许褚亦十分不满,但还是强忍怒意说道:
“既然先生没发话,咱们就先别自作主张了。”
张飞遂不再多言,然众人皆心中不悦。
李翊继续向前,带着随身军马,径奔袁氏家中去。
府外门人,见着大军来到,竟举棍向李翊劈来。
许褚、张飞各自上前拦住。
一人一个,一人一拳,便将二人打昏在地。
李翊大声道:“休要杀人!”
然说话间,两个门人已经竟相倒地了。
张飞乃解释道:
“先生放心,俺们下手自有轻重。”
“此二人死不掉。”
李翊这才放心,提剑步入后堂。
只见二女抱头痛哭,另有一女缩在一旁瑟瑟发抖。
中间有一成年男子,更像是见过世面的,见着李翊来了,上前拱手行礼:
“见过将军!”
李翊只瞥他一眼,澹澹道:
“汝非家主,可唤掌事的来与我说话。”
那男子闻言一怔,默然退下,目光又瞥向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