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知他外表待你和善,内心如何看你?”
“温侯在徐州士人眼里不过是一边地武夫。”
“而我等兖州士人,跟徐州人更是有着血海深仇。”
“温侯真的觉得,徐州容得下我们吗?”
吕布除了麾下那批老将之外,剩下的部众全是以陈宫为首的兖州派系。
听完陈宫这么一分析,吕布顿时有些后怕。
“难道说,他们会谋害我们?”
“哼,刘玄德仁义著于四海,今我等势穷来投,料他明面上不会加害于我等。”
陈宫眯起眼睛,“但暗地里谋划着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……”
话落,陈宫也坐了下来,伸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这些天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。
“不知为何,来到徐州后,我心中总是隐隐不安。”
陈宫吐一口气,竟累得汗水都流了下来。
吕布反而笑道:
“先生何以言笑?”
“此前在兖州时,裹血力战,九死一生,其危急程度尤胜于此。”
“公台先生难道会觉得在徐州会比在兖州更加危险吗?”
陈宫沉默半晌,回了一句:
“难说!”
微微一顿,又接着补充道:
“温侯今日可见着刘备那军师李翊了?”
吕布颔首,“是个少年公子,的确生的俊迈风流,难怪讨刘备喜欢。”
“此子若只凭形貌便能得刘备器重,那刘备便不足为虑。”
陈宫一挥手,“刘备自打得了这李翊后,在徐州可谓蒸蒸日上,实力大增。”
“我初时心中尚存疑虑,可今日直到见着那小郎。”
“方觉此子深有谋略,心思难测。”
“他是一个比曹操要可怕十倍的对手,你我皆大意不得。”
吕布一扬眉,摆了摆手:
“罢罢罢,待明日见着刘备,向他讨要了承诺好的地盘。”
“我自远离下邳,这总无虞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