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随着祁灵离开,只剩下周景一人。】
【聂青竹将目光缓缓落在周景身上,今日擂台之上的变幻,她自是看得真切,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愧疚。】
【这一切,皆因小青峰的式微而起。聂青竹轻叹一声,对周景道:“周景啊,今日你着实受了委屈。”】
【“你本有夺魁之实力,奈何小青峰如今衰败,竟让你遭人欺负、受尽轻视。”】
【“今日年师兄本欲为你出头,却被我拦了下来。”】
【“我知道如此做法,反倒将你置于风口浪尖之上。不过,你向来沉稳持重,我自是放心你不会出什么乱子。”】
【聂青竹凝眸于你,神色沉静:“若你心中真有郁结,便将这一切归咎于我这位长老吧。”】
【“周景深受小青峰庇护之恩,从未敢心存半分怨怼。”】
【事实上,今日局面,你早已从宗门对小青峰微妙的态度中窥见端倪。】
【你缓缓开口,“何况周景纵使愚钝,又岂会不识分寸,对长老心生责难?”】
【“如今小青峰的全部重担,皆系于聂长老一肩之上——左侧是峰中弟子殷殷期望,右侧是山中各脉的虎视眈眈。”】
【“聂长老,只有辛苦二字。”】
【字字句句,恰似银针探入心扉,触动的并非痛楚,而是一股滚烫的热流。】
【聂青竹这四五年来,肩上重负从未有一日松懈。】
【峰主修炼那凶险万分的《七杀剑典》,本就如同将整座小青峰悬于蛛丝之上,步步皆险。】
【小青峰自开山以来便根基薄弱,屡遭各脉打压与轻视。她既要维系峰内弟子的道心不坠,又须时刻防备不可挽回的变故发生,日夜忧劳,几乎从未有过一刻松懈。】
【可又有几人知道,她聂青竹,也不过只是一位天门境的修士。】
【聂青竹望向周景认真的眉眼,心头忽地涌起一股想要倚靠在他怀中的冲动。】
【这几日他比试时的卓绝风姿,更是一次次在她脑海中浮现,扰得她夜难安寝,连修行也难得静心。】
【“长老……长老?怎么了?”】
【你见聂青竹双颊泛红,眸光恍惚,似有些神不守舍。】
【“长老,还好吗?”】
【她蓦地回神,匆忙应道:“无妨……无妨。”】
【聂青竹耳根微烫,低声道:“此事……本长老定会对你有所补偿。”】
【你闻言不由一怔——她不说“小青峰”,却说的是“长老”?】
【“周景,你且过来。”】
【你微微一怔,看向眼前的竹榻:“长老,这是……?”】
【聂青竹却已转身步入茅屋,并未回应。】
【你略作迟疑,终是依言躺下,心中暗忖不知聂长老此番究竟是何用意。】
【片刻之后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