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诗兰的目光也是落在此人身上。】
【这位传闻之中谢家最不受宠的少爷,“谢观”。】
【少年慢慢走出,衣着朴素,身上也无任何配饰,看不全容貌,因为眼上蒙着一块黑布,脸上都是密密的汗珠。】
【出奇的是,诗兰注意到,少年脸色平常,似乎没有屋内扑面而来的闷热之气所恼,神色平静。】
【要知道,谢观见不得光,已经在里面住了好几个月,屋内黑暗闷热,他竟然没有丝毫浮躁之气,这份定力就值得人佩服。】
【诗兰行礼道:“观少爷!”】
【少年轻轻点头,然后对着梧桐道:“无妨!”】
【华安也是在水缸边道:“梧桐姑娘,放心吧,观少爷无碍,只需要百日不见光,之后便能正常识物。”】
【“以后也不用待在屋内了,可以戴着黑布,出来走动。”】
【梧桐脸上有着欣喜之色。】
【华安道:“老朽就告退了,还得去回袁夫人回命,禀告观少爷的情况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恭敬,显然对袁夫人格外敬畏。】
【少年笑道:“还请华大夫,替谢观给母亲大人道谢。”】
【袁夫人虽不是谢观的生母,可是确实定远侯的正妻,法礼上是真正的谢家嫡母,有管理一家之权。】
【华安看着谢观,脸色微微一动,然后笑道:“一定,一定。”】
【“观少爷和诗兰姑娘,老朽便告退了。”】
【华安走后,院中只有梧桐和诗兰一行人。】
【少年笑了笑道:“梧桐,沏茶!”】
【“大姑娘来了寒舍,屋内太热,就在这阴凉地歇一歇,避一避这正午的热气。”】
【梧桐看着自家少爷,这段时间一直未出房门。】
【今日,似乎有了些不同,举止从容。】
【明明刚满十岁,却有了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。】
【母亲去世,少年一夜长大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