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得金子叹老先生亲评白衣卿相的观公子?”】
【你忆起胡芸娘曾说,那位金老先生确有意为你扬名。】
【你笑道,“若这汴京城内没有第二个谢观,想来便是在下了。”】
【苏芷柔眸光微动,心中已信了七分。这般清雅气度,方配得上那如同天上摘下的诗词。】
【她敛衽一礼,“紫潇阁中姐妹多仰慕公子才学,今日得见,芷柔幸甚。”】
【她其实还有句话未说出口,西厢楼里不知多少花魁娘子,为求诗词一首,甘愿为这位谢公子自荐枕席。】
【柳子馨盈盈福身,眼波流转间尽是仰慕:“子馨见过观公子。”】
【她声音柔似春水,“公子盛名远播,今日一见才知,果然是诗如其人。”】
【西厢楼的姑娘们最是推崇这般风流才子。一首绝妙诗词,便能令她们身价倍增。】
【她们不谙庙堂之重,王侯将相,不论江湖之远,刀光剑影。】
【平素谈资尽是这些锦绣诗词的才子。】
【更何况在大齐儒家风气熏陶之下,“白衣卿相”四字,可不是虚名。】
【罗素素眸光微动,谢观之名她自然知晓——作为京师道数一数二的大镖局,网罗消息本就是看家本领。】
【这位谢观似乎在谢家处境堪忧,而且妨间传言,九大姓散播的消息,其人并不才华,乃是空有名声之人。】
【今日一见,似乎有些不同,至少真是金玉其外!】
【薛怀安见二女神态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“原来是观公子,久仰久仰。“】
【苏芷柔适时引荐道:“这位薛公子可是薛家二少爷,去年秋闱头榜进士。因书画双绝,如今在书院任教呢。”】
【一重重头衔,薛怀安瞥了一眼柳子馨眼中的刚刚的光彩,似乎也比不上谢观之名。】
【梅青苏忽然抚掌而笑:“原来是写下鹏北海,凤朝阳,又携书剑路茫茫的观公子!”】
【他语带玩味:“只是传闻实在荒谬——谢家竟说公子体弱多病,头顶生疮,满脸横肉?”】
【柳子馨闻言掩唇轻笑:“奴家还听说观公子半年不沐浴,走起路来虱子都往下掉呢。”】
【“当真可恶,竟这般糟践公子的名声。”】
【其实这也难怪——群芳宴上得见你真容的本就不多,而后你又登临邀仙楼,更少在人前露面。】
【加之谢家似乎有意为之,你深居简出的日子,西厢楼多是如此传闻。】
【你语气淡然:“不过几首拙作,赢得青楼薄幸名。”】
【柳子馨却急急摇头,“这可不成!待我回了紫潇阁,定要与姐妹们分说分明——那些谣言,简直差之千里。”】
【梅青苏忽而朗笑一声,双手抱拳行了个标准的江湖礼:“在下梅青苏,忝居巨鲸帮总舵主之位,专走水路营生。“】
【“巨鲸帮?”你心中一动,想起梧桐曾说过的汴京漕运秘闻——当年京城粮运受阻,正是这江湖门派撑起了半边水路。能在天子脚下经营漕运,让帮派名号传遍市井,这位梅当家确实非同寻常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