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唯独那个礼官,油盐不进!”
“此人姓张,是个老顽固!读了几本圣贤书,满脑子都是些忠君报国、舍生取义的酸腐念头!”
江瀚皱了皱眉:
“那依你的意思?”
赵进忠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抹了抹脖子:
“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宰了他!”
“到时候把尸首烧了,就说他水土不服,染了瘟疫,在半路上暴病而亡!”
为了活命,赵进忠此刻已经彻底没了退路,也顾不上什么底线了。
他甚至开始主动替江瀚出谋划策,查缺补漏。
毕竟,这可关乎着他的身家性命,马虎不得!
江瀚听罢,倒吸一口凉气:
“要不说你们这帮太监下手狠呢,没问题,就照你说的这么办!”
两人凑在一起,仔细商讨了半天,才敲定了细节。
江瀚先去宰了那个礼官,杀鸡儆猴。
然后再拿出三千两银子给赵进忠,由赵进忠出面,去安抚剩下的几人。
确保他们守口如瓶,统一口径。
敲定好细节后,赵进忠便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反正他短时间内也不会离开,他必须亲眼看着江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干净,才能放心回去复命。
这边江瀚刚刚送走了赵进忠,正要去杀那礼官,帐外又匆匆跑来一名守卫禀报:
“江大人!大营外来了一个自称点灯子的人,说是您的旧识故交,想要求见您!”
“点灯子?赵胜?!”
江瀚闻言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。
这不是张存孟的军师吗?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
江瀚有些好奇,连忙吩咐守卫:
“快!请他进来!”
不多时,一个身形消瘦,疲惫不堪的文士被带进了大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