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轰!轰!
正当吴自勉低头查看马匹伤势时,身后突然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炮响。
他心头猛地一沉——段荣的军阵,怕是已经溃了。
“废物!父子俩都是废物!连一时半刻都撑不住!”
吴自勉攥紧了马鞭,冷汗直冒。
若是此时乱兵骑马追来,凭眼前这匹瘸了腿的劣马,他根本逃不出多远。
要是自己的的玉骢还在就好了!
想到这儿,吴自勉就恨得牙根发痒:“李轩!你给我等着!等本官脱困,定叫你生不如死!“
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看着受伤的马匹,吴自勉心生一计。
骑马肯定是跑不远了,倒不如找个地方猫起来,等到天黑了,追兵兴许找不到自己。
于是吴自勉心一横,掏出腰刀,对准马屁股狠狠地剌了一刀。
战马吃痛,撒开蹄子一路狂奔而去,吴自勉则趁机找了一个树坑,悄无声息地藏了进去。
果然,不出半个时辰,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,紧随其后,还有几声急促的人声,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。
吴自勉藏在树坑里,心跳如擂鼓,额头冷汗涔涔,双手死死攥着衣角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踪。
“旗总,奇了怪了,这来来回回寻了好几趟了,怎么还没找到?不会真让吴自勉跑了吧?”
江瀚摇摇头,十分笃定:
“不可能,吴自勉的马都找到了,他还能跑到哪儿去?”
江瀚皱着眉头,环顾四周,这荒郊野岭的,而且马上天黑了,吴自勉到底跑哪儿去了?
就在两人说话间,江瀚突然留意到,地上有一摊血迹格外显眼。
他二话不说,立刻蹲下身仔细查看起来。
而一旁的邵勇有样学样,盯着这血迹左看右看,但看了半天也没什么收获:
“江大人,这血八成是吴自勉那匹马的,想来是经过此处时滴落的吧?”
江瀚摇了摇头,压低声音解释道:
“你仔细看,这滩血迹的出血量很大,而且还呈现喷溅状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