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草说着也觉叹惋,毕竟因着一桩婚书执着到现在,也算痴情一片了。
良熹敬闻言倒是冷笑一声。
“那他这是在寻妻?”他还真没想到平日里淑人君子的周期年竟是还有这一桩事,“那你能寻到这秦大小姐吗?”
“大人,这人连周将军本人都寻不到,小的哪能那么容易就寻着了呢?”
“罢了,这事暂可搁置,但······但苏彻玉那,你还是要好生地派人去找,反正活要见人,死要······”
“见尸”二字他未成说出口,心口一堵又不想再细想。
“是,小的明白了。”
东草识眼色的应下。
他知道大人现在矛盾的紧,应还苦于对苏姑娘的情感吧······
东草明眼人看破不说破,只当默默为大人伤感的同时还替他高兴,毕竟大人现在也有在意的人了,平日里他孤来独去的,活的太干脆,也太落寞孤寂了,是该有个人来破开大人的心房了。
他自领命后,便立马退出房去,还将门给阖上了,好不再打搅良熹敬。
而眼下,屋内却又只剩良熹敬一人了。
他手上还执着苏彻玉留下的面具,谈话间也未曾放手。
他拧了拧眉,伸手描摹其上并不清明的纹路,待描至其上唇边,他的指尖一顿。
拧着的眉也在无意识间舒展开又紧锁上,他就这般徘徊了许久,直至烛火不再亮时,他将东草叫了进来。
“找来刻刀和上好的木料来,要尽快······”
*
未等天明,苏彻玉便动身去寻阁主了。
许久未见,她眼下已经记不得那人的面貌。
阁址她一直知道在何处,但从未造访过,可当下一见,却是让她心惊。
半大不大的破旧宅院,一眼仿若能看到头,边上的桐树上挂着一副染污的帆布,其上写着“赎安阁”三字。
苏彻玉怔愣片刻,处在原地未曾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