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祖父御史清流,直言不讳,德高望重,实为臣子表率。
逝者典范长存,生者承担重任,汝为江氏砥柱,尊祖含笑而逝,福寿全归!
忆昔镇抚熙河、入宫授课,汝“千古一帝”之言论,常染赵某
惟愿节哀珍重,以金躯承家业,以宏志慰先灵。此心同悲,伏惟珍摄!
赵策英、谨奉!】
“赵策英,谨奉!”
江昭手持书信,读着书信,踱步走动。
果然!
无子的暮年皇帝,最在乎的就是身后之名。
老皇帝三十年修养生息,不乏一些委曲求全的窝囊之举。
要是不出意外,这位的史书评价肯定不会太高。
起码,达不到上等。
然而,一次熙河拓边,愣是让赵祯的“窝囊”成了忍辱负重,顾全大局的君王。
单从评价上讲,起码从平庸之辈猛地成了贤德君王。
尝到了一点甜头,赵祯自是更希望下一任帝王行开疆拓土之举。
毕竟,江山社稷都已经送人,根本带不走。
唯一有可能带得走的,就是后世之名!
一旦下一任君王武德充沛,打出大周的骨气,那便是两任君王治世,妥妥的盛世。
再不济,也得是个什么“之治”。
有着这样的诱惑,赵祯自是大幅度的偏向于武德充沛的赵策英,甚至都不顾及赵策英是太祖一脉的问题。
赵策英,就是“好圣孙”!
江昭放下手中书信,缓缓取起圣旨。
除了书信以外,一齐送来的还有追封官职、谥号、以及神道碑。
追赠吴国公,谥号“清肃”,汉白玉刻神道碑,准牛、羊、猪各两对与碑文一齐立下。
神道两旁,准种松柏,取“万古长青”之意。
这样的荣誉,不可谓不大方。
既然圣旨神与赵策英的信一起送来,那就说明赵策英绝对使了力气。
甚至,可能就是他批示的奏折。
江昭落座,提笔回信道:
【多谢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