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嘉佑二年考上状元郎,为官不足一年,入五品之列。
三年外放,入正四品之列。
六年封鲁国公,擢升从三品。
九年入京,擢正三品,为宗室授课。
这履历,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圣上荣宠?
如今,面临帝系更替,他自是得为将来考虑。
想方设法,怎么着也得让新帝施恩于他。
君臣有恩,那他就有机会得到新帝的信任。
借着“千古一帝”这个大饼,他起码能在朝堂上活跃十来年。
说到底,有时候就是缺个让新帝施恩的台阶。
而绝大部分时候,朝臣都没有这样的台阶。
趁着祖父病重,江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自请解职。
反正老师韩章是百官之首,他注定不缺起复的机会。
或许是心有灵犀,老皇帝甚至都没过问缘由,就答应了他解职侍疾的请求。
经此一事,一旦老皇帝病逝,新帝肯定非常希望他入京。
皇帝要掌权,手下就得有人。
他,江昭,就是几位宗室最熟悉的能人!
伸了伸懒腰,江昭走回书房,取出一份名单。
宋怀此人,非常懂事,呈上了淮南东路一些可以调整的官员职位。
其中,不乏知州、同知这样的一州主官职位,乃至于司衙主官的职位。
安抚使即将致仕,不怎么管事,他就是半个安抚使。
江昭瞥了两眼,勾勾划划。
斜阳西坠,倦鸟归林。
推着轮椅,观黄昏夕阳。
近些日子,祖孙二人都是如此。
推着轮椅逛一逛,不时说一说话。
不过,或许是“轮椅”的发明,让老年人不必走路,慢慢的却是多了两位老者。
张凛,陈议。
江氏、张氏、陈氏三位老一辈的人物,以江志最为年长,七十有五。
余下的两位,张凛与陈议,都是六十六七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