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目送两人上了楼,却不敢说一句话。
宋一念一进家门就直扑进卧室,衣服和鞋子都没有脱,直接拉开被子往里面钻。
陆钟笙握住被角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。
“宋一念,我知道你生气,不要自己跟自己较劲,你生气骂我就好了!”
宋一念拽了拽被子,大拇指上的伤还疼着呢,根本使不上力。
索性甩开被子,跳下床,打开衣橱取出另一条被子来。
没想到陆钟笙把这条被子也抢了回去。
“宋一念,我觉得你不应该把公事和我们的感情混为一谈。我是不应该骗你,把去新加坡说成去慕尼黑,但于我来说,这就是商业机密,我不能告诉你实话。”
是啊,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外人,不值得信任,连‘商业机密’都不能透露的外人罢了。
陆钟笙不理解她在气什么。
扳过她的身体,逼她正视自己。
“我骗了你,也是为你好,你知道的越少,对你越有好处。”
呵,好一个为了她好!
宋一念背过脸不看他,陆钟笙偏要捏住她的下巴,让她正视自己。
“你这是在为了贺时煜向我抗议?觉得我不该挖了时光集团的人?还是觉得,我不该盯着国家体育馆这个项目?”
她不说话,两条腿发软,快要支撑不住身体。
她坐在床边,蜷缩着身体,歪躺着,一言不发。
陆钟笙也坐了下去,手臂环放在她的腰间,握住她的手。
宋一念的手冰冷,他眉棱一跳,在她发顶轻吻了一下。
“宋一念,我不否认,国家体育馆这个项目我从未放弃过,你说我卑鄙也好,说我不择手段也罢,我始终坚持这点。于时光集团来说,这个项目至关重要,于钟鼎量子,也是如此。
钟鼎量子和时光集团一向都是竞争关系,至少在五年内,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商场如战场,随时都有被别人吞并的危险,也随时都要做好吞并别人的准备!
宋一念,我是个有野心的人。我在你面前从未掩饰过我的野心,如果我的做法让你感到生气,我可以道歉,但我不会停止,这一点希望你明白。”
宋一念始终一动不动,像是一具失去生命的尸体,毫无生气。
她的眼眶干涩得厉害,连眼球都不敢太用力转动,轻轻一牵拉,就疼得想哭。
陆钟笙的怀抱,现在是个巨大的**,也是个巨大的考验。
她需要他的慰藉,他的爱抚,他的紧紧拥抱。
但她已经不敢再放任自己,纵容自己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