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样撒钱,可不是什么纨绔习气。
再说了,出豫时阿父不是和他说过,不要让褚家觉得赵家小气吗?
他这是在按照阿父的吩咐做事!
长随吴远偷偷看了一眼自家郎君……
郎主是这样吩咐的吗?
郎君,你是不是忘了,郎主的吩咐是让褚家不要觉得赵家小气,不是让褚五娘子不要觉得你小气?
赵煊才不理会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长随呢。
他坐到褚鹦身边的石凳上,瞧见褚家娘子喝茶用的精致瓷杯,心里嘀咕这杯茶水还不够他一口喝的。
面上却彬彬有礼:“五娘不要礼物,那是想要我怎样酬谢呢?”
“郎君生在边陲,想来必然善用各类兵械。不若舞剑谢我?好让我这个深闺女子见识一下边镇英武。”
她的要求很出奇,哪有小娘子喜欢郎君舞刀弄枪的?
以至于赵煊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。
回过神后,他大笑道:“吴远,拿剑来!”
“诺,郎君,卑下这就去取剑!”
须臾之间,宝剑被吴远拿来送入园中。
赵煊从他手中接过宝剑,拔剑出鞘,三尺湛湛青锋寒光凛凛。
赵煊走到不远处,意气昂扬,做了一段矫若游龙的剑舞。
褚鹦只见寒光凛凛,宛若飒沓流星,青衣郎君手持三尺青锋,不似市井游侠,倒像辞阙剑仙。
她忍不住赞叹道:“少年剑歌负壮气,南梁奋烈自有时![2]阿郎壮怀英烈,虽是儒家太学生,亦是边境羽林郎,真是让我赞叹。”
“能得娘子青目,是赵某的荣幸。”
青年眉目含笑,好像天上骄阳:“我与娘子相处多日,深知娘子不是恋栈深闺之人。园内乐趣平平,大抵不能逗得娘子开怀。不知娘子可愿与我出门玩耍?我想请娘子跑马听戏。”
褚鹦眼睛亮了起来。
读书理账,是赵煊上学时她做的事;宴乐游戏,是赵煊休沐时她受的邀请。
但庭中闲谈,捉二三棋,题几页字,都是做惯了的游戏。
赵煊的新提议,她还真没玩过。
骑马还好,阿父阿母不拘她这个。
甚至还鼓励她打马球强身健体。
但跑马这种危险的运动,父母确实不允许她去,偏生她很向往那种刺激的感觉。
还有听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