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上不需要一个无用的神君。”
贺吟的眼神里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眷恋的情感,“但是,有一只小鸟需要贺吟,哪怕只是平凡的贺吟。”
“嗯……”沈樾之有些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,“你还是这个样子最好。”
贺吟痴痴地笑起来,眉眼被月光浸得更为动人,眼神却愈发幽深。
不知什么时候,贺吟用来束发的玉簪掉了,一头墨发披散着,沈樾之坏心眼地捉起一缕头发,在他脸上搔来搔去的,“那我再问你啊,你对我这么好,是不是因为你也是重活之……啊!”
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脚踝,一把将他拽了过去……眼前一阵天翻地覆,沈樾之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被贺吟一手箍着两只细腕高举过头,而后黑影压下,他的唇被人叼住了。
“唔,唔唔唔——”
贺吟将他抵在树干上,一只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,用身体形成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囚牢。他越吻越深,与白日里那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,与其说这是吻,不如说实在嘶咬、侵袭、攻城略地。
酒意让他身体里旱了太久的猛兽破了栏,沈樾之被勾着舌头,亲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想:糟了,不该给贺吟的酒里下那包东西的。
为了试一试,他也是使尽手段了,生怕酒效不够,特意从储物袋中取了种能幻人神志的药,放进了贺吟那坛酒中。
原本那药早该起效了,他见贺吟一直没什么反应,还以为是对贺吟没什么用,谁知道是这家伙一直强忍着,直到现在才爆发!
胡乱挣动间,沈樾之衣服被蹭开好些,腰带也不知道去哪里了,他连忙叫道:“贺吟,你松开我……唔,松,先松开……”
贺吟歪着头看他,花了好久才理解了他在说什么,那只攥着沈樾之的手慢慢松开,沈樾之一看,腕子上赫然是被捏出的几道红痕……这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啊!
他抬脚欲踹,却不慎踩到了一个极硬的。。,立时浑身一僵,忽然全身都卷起一股又羞又怒的热意,指着那处,颤声道:“你!你、你知不知羞……”
“嗯……难受。”
贺吟竟露出了委屈的神色,眼角微微泛红,像是某种小动物一样向前膝行两步,双手撑着地,缎子般的墨发撒了一身,央求道:“帮帮我,好吗?”
沈樾之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脑袋此时更是浆糊一团,他看了一眼贺吟额上忍出的薄汗,忍不住有些心疼。尤其是见到那漂亮的眉眼紧皱成一团,他终于还是默许着,用手环上了那人的脖子……
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他想。
贺吟眼睛一亮,泛起一种幽幽的绿光,他上前托住了沈樾之的腰,令沈樾之整个人跪坐进他怀里,一边留下星星点点的印子,一边将那些碍事的衣物都剥了下来。
那须尽欢原本就是仙药,是仙人们研究出来特意为了享乐用的,虽然不是刻意为催晴所用,但却能催生心中最深处的欲求,让人忆起此生最快乐的时候,神志不清地尽享逍遥。
神仙又如何,这三界之中,又有谁敢说真能超脱于七情六欲,摒弃红尘欢乐?
……
贺吟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,也忘记了自己是谁,他只知道,他有一样找了多年的宝贝,今时今日,终于失而复得。
如果这是梦,他情愿永不醒来。
他循着记忆,熟练地打开了他的宝贝,品尝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快乐。
只是,有一件事令他感到十分在意,他几乎是本能地抚上了光洁的脊背,手指来来回回地摩挲着,却始终没能找到那一片有些粗糙的肌肤——
不对,不对,那是他亲手刻在宝贝身上的,是他留下的独一无二的印记。
于是他急急发问:
“樾之,你腰间的红莲刺青,怎么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