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辞砚要是不拉着点,她可能已经跳进去了。
邬辞砚看那个妖怪抓稳了,试探着松手,确定没问题了,叮嘱了一句“小心一些,别让她摔了”,然后就出去了。
参加庆典的妖怪们听说邬辞砚回来了,也陆陆续续回来了。
女妖怪把温兰枝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了,温兰枝抱住了女妖怪,四肢并用地趴在人家身上,女妖怪扯下她的左胳膊,她右胳膊又上来了,扯下她的右胳膊,左胳膊又上来了,没办法,只好抱着她,两个人一起进去洗。
温兰枝嘟囔问道:“今天喝酒的时候,大家为什么突然都笑了?”
女妖怪想了一下,知道温兰枝在说什么了,笑道:“因为夫人说错了啊,不是低头思故乡,是对影成三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温兰枝打了个哈欠,靠在女妖怪身上睡着了。
女妖怪:“……”她要让邬公子给她发赏钱,这活太难干了。
第二日上午,邬辞砚给慕蓉发了飞书。
慕蓉带着花瓣雨来了,不过她来得太早了,妖怪们都还没醒呢,错过了这场花瓣雨。
慕蓉进宫,邬辞砚在门口等她,然后拉着她进了书房,“干什么?为什么不在寝宫里谈?我还想玩兔子呢。”
邬辞砚给她展示了一下手上的血痕,“她大早上起来,突然大闹,说想起来昨天晚上在那么多人面前念错诗,没脸见人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抓你啊?”慕蓉来的时候看到了街上的混乱,想也知道昨天晚上有多疯狂。
邬辞砚道:“我以为她开玩笑,给她把被子掀开了,她蹬了我一脚,然后,惨剧就发生了。没办法,她不让我在里面,我只能出来了。”
慕蓉哭笑不得,“好吧。叫我来什么事?”
邬辞砚把卷轴给她,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通。
卷轴上标注得很详细,甚至还写了如何到熙熙湖,租马车过去要多少钱,还画了几个大笑脸。
但慕蓉笑不出来,她和邬辞砚的想法一样,有诈。
她道:“我当时真的是凑巧,在山洞里闭关修炼的时候,发现山洞里面长了个芩青果,当时我还不确定,感觉自己不至于这么好运,再三检查后才吃了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不好摘的芩青果。”
“但是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有诈肯定是有诈,但果子也不一定是假的,毕竟伪造芩青果,也挺容易被拆穿的,说不定是找了颗真的芩青果做诱饵,引你过去。”
“你也觉得是为了引我,而不是别人?”邬辞砚撑着头,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。
慕蓉道:“不去的话,你能安心吗?”
邬辞砚道:“那当然不能,万一是真的呢。”
慕蓉道:“那就去吧,我还不相信,熙熙湖能把你淹死不成?再说,就算你不去,我也是要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