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传来阵阵喊杀声,金属碰撞的脆响与惨叫交织在一起。
宋寰努力聚焦视线,透过敞开的殿门。
他正好看到禁军统领的头颅被一柄长刀斩下,鲜血喷溅在汉白玉台阶上,如同泼墨。
“你为何”
宋寰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每说一个字都像有刀子在喉间搅动。
他试图站起来,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,整个人从龙椅上滑落,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陆珞缓步上前,黑色官靴停在宋寰眼前。
他蹲下身,用两根手指抬起宋寰的下巴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“陛下,您太年轻了,十六岁登基,以为靠那几个老臣就能坐稳这江山?”
陆珞的声音低沉。
“您父亲死得蹊跷,您就没怀疑过?”
宋寰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先帝驾崩时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。
“是你。”宋寰艰难地挤出两个字。
“看来陛下还是有点脑子!”
陆珞轻笑一声,松开手站起身,转身面向殿门。
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,为首的一人身形魁梧,他的铠甲上沾满血迹,手中长剑还在滴血。
“丞相,宫门已破,禁军尽数伏诛。”
来人单膝跪地,声音洪亮。
陆珞满意地点头,再次看向蜷缩在地上的宋寰。
“陛下,您看,这就是天命所归。”
宋寰咳出一口黑血。
“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坐上那个位置?”
陆珞的笑容扩大,似乎一切尽在掌握。
“这点就不劳陛下您费心,我会让您最小的弟弟继位。”
说罢,陆珞目光从奄奄一息的宋寰身上移到一旁的龙椅上。
手指抚过扶手上的雕龙。
“多好的位置啊,可惜”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殿内的温度突然骤降。
一股阴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,烛火剧烈摇晃,几盏宫灯‘啪’地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