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由来的升起一抹心悸之感。
说道一半的话也不由自主卡在了口中。
对此。
胡奇仅仅只是看一眼,没有多管。
他在消化脑海里关于原主记忆的同时。
目光四望,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此刻正值夜晚。
在头顶,有两轮如同圆盘大小的皎洁圆月显现,高悬于天际之上,洒下朦胧银白的光芒。
因为两个圆月的缘故。
虽然身处夜晚。
周围依旧能够看得清楚。
四周低矮的草屋散落在泥泞小道的两侧,茅草铺就的屋顶因年久失修而塌陷变形,边缘垂挂着干枯的苔藓。
墙壁用夯土垒成,表面龟裂出蛛网般的缝隙,有些地方糊着干牛粪和稻草混合的泥浆。
在更远处,有几座稍显模糊房屋。
整体用粗糙的圆木搭建,烟囱歪斜地伸出屋顶,冒着稀薄的灰烟。
除此之外。
他身旁同样被捆缚在木桩上的还有两人,皆是男子。
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人,和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。
两人的头发如枯草般蓬乱纠缠,褴褛的衣衫下露出布满淤痕的皮肤,干裂的嘴唇间隐约可见凝固的血痂。
此刻,二人浑浊的瞳孔里既没有恐惧,也没有愤怒,只剩下两潭死水般的呆滞。
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,徒留一具空壳在木桩上。
显然,这幅模样,一看就是经历过酷刑拷打过。
“这种开局倒是有意思…。”
胡奇不动声色地活动着这具新躯体略显僵硬的手指,暗自思忖。
“只是竟连半分适应时间都没有,就这样直接占据了这具土著的身躯。”
他借着低头的动作快速梳理着脑海中零碎的记忆残片,同时用余光打量着周围人的装束。
粗麻制成的束腰短袍,皮质绑腿,无不昭示着这是个近似欧洲中世纪的世界。
在胡奇这般思索之际。
这时,一道手持火把的高大人影走上前来。
在火把摇曳的光芒下,那个男人的轮廓清晰地映入胡奇的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