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廉姆斯先生去维也纳爱乐团里担任首席,此外,伊莲娜家族再赞助他在金色大厅里开一场独奏会,在林肯中心里开一场独奏会。时间你们定。”
“那——您需要威廉姆斯做些什么呢?”
经纪人困惑的问道。
天平的一端,放着能让任何一个音乐家心跳停滞的筹码,另外一端,这个女人要什么?
她可以要任何事情。
任何。
别说叫他威利,威廉姆斯把自己丢上去,也不够重量啊。
“帕格尼尼。”
安娜指尖挑开一撮阿旺耳根沾在一起的猫毛。
“在赞助一位音乐家之前,总得考校一下成色。现在,我想请威廉姆斯演奏一曲帕格尼尼的《a小调随想曲》。演奏的好,那么我为他鼓掌。这些东西,就都是他的。”
“演奏得不好呢。”
“没关系,那他也没有任何实际损失。”
女人说道。
优秀的艺术家,难道不应该在压力之下,保持本来面目么。
威廉姆斯不是声称,任何人有了伊莲娜家族的帮助,就能够成为优秀的艺术家么?他不是认为顾为经要能拉出《帕格尼尼》,就赏他100欧元么。
用不着你赏顾为经了。
我来赏你。
机会给你了,现在你来拉吧。
威廉姆斯不懂欣赏绘画,他以音乐的角度苛责顾为经。
按道理说。
安娜应该要求威廉姆斯给她画张画的,但没关系,伊莲娜小姐是个分外大度的人。
她就要求威廉姆斯表演他最擅长的小提琴。
她在威廉姆斯的琴弓的一端,系上了金山一样的筹码。
然后对他说——
请给我拉出那些灵动的变换音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