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尼采的哲学超人,而是超级英雄漫画里的那个《超人》。
听上去有点俗?
似乎很多自命清高的艺术家,都曾经漫画有一种似有似无的鄙夷,超英漫画似乎更是一种流俗的象征。
但正是如此,戴克·安伦才喜欢《超人》。
他从没有真的热爱过超人,就像他从没有真的热爱过波普艺术一样。
戴克·安伦喜欢的是一种感觉。
飞翔的感觉。
整个波普艺术的发展,便在于对于传统创作的颠覆,消解高雅与通俗之间的界限。戴上眼镜,他就是克拉克·肯特。摘下眼镜,他就是无所不能的“超人”。安迪·沃荷开创了这个在金钱上飞翔的时代。
戴克·安伦,则以自己的理解,想要把这个时代延续下去。
艺术里的商业神话。
商业里的艺术神话。
32岁那年,当他的一幅花了十五分钟完成的作品,卖出了30万美元的那天。他看着“超人”的漫画,耳机里播放着大卫·鲍伊的《太空怪谈》。
一遍一遍的听。
一遍一遍的听。
他认为自己正在飞翔,就这么一直飞,一直飞,直到飞到月亮上去为止。
“GrondtroltoMajorDiJk!”
“GronetroltoMajorDijK!”
地面指挥呼叫戴克上校,地面指挥呼叫戴克上校,服用蛋白质胶囊,带好头盔,开始倒计时,引擎发动。
地面指挥呼叫戴克上校。
你做的真了不起,上帝与你同在。
“上帝与你同在?”戴克·安伦笑。
“我与上帝同在。”
他倒计时,计算着自己飞到月亮上去的时间。
10。
9。
8。
7。
6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