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的新加坡,安娜信手一抛,把为《油画》写的评论像天女散花般扔的漫天都是,然后走过来告诉他,她辞职了。
一年以后。
安娜再次扔掉了手里的文件。
她曾说,巴尔扎克赢得韩斯卡女男爵的信任用了十八年的时间,他们两个的第一份合约先签三年,到时候顾为经的大学临近毕业,再看看情况。
用不着三年。
短短十二个月。
第一场画展都没开呢。
艺术家和他的经纪人之间的关系,就已经出现了重大的矛盾。
顾为经摇摇头。
他站起身,走到那块板子前,拿着一枚图钉将空白的便签用力的扎在戴克·安伦的脸上,就跟杀手要搞谋杀一样。
「今天是2018年8月10日。」
「距离画展还有——」
顾为经想了想。
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“?”
他不知道。
顾为经又在下面写。
「生活是一场斗牛比赛,而每一次,我都会勇敢的冲上去——。」
顾为经望着自己写给自己的便签。
他放下笔。
继续画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