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莲娜小姐冷冰冰地说道。
骗人。
她的艺术评论写的这么好,这么用心,却没能在《油画》杂志上发出来,安娜她自己都觉得遗憾。
小画家顾为经怎么能不觉得遗憾呐。
这是不对的!
顾为经无奈地睁开眼睛,他看着安娜苦笑。
“好吧,伊莲娜小姐,我确实有点失望。”
年轻人看着被抛洒的一地的信纸有点心痛。
“没必要把它扔了。您写的那么好。放在下一期《油画》杂志上也好啊。”顾为经建议道:“我不介意等一等。”
“我介意。”
安娜盯着顾为经,用冷酷无情的姿态摇了摇头。
“不合适。我们两个一起在荒岛上呆了那么久,我认为这篇评论文章已经不适合再发了。”她说。
顾为经沉默了片刻。
他叹了口气。
“也对。”
“什么叫也对?”
伊莲娜小姐用“混账,你懂甚么了”的眼神瞥着顾为经看,让他翻译翻译什么叫也对。
“就那么回事么。”
顾为经耸耸肩。
“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?”
安娜仿佛要杠倒底。
顾为经看向伊莲娜小姐,他知道此时此刻,对方是全世界媒体的中心,是整个艺术界最为重要的话题人物。
没有之一。
先是K.女士的画,然后又是荒岛漂流记,在这样传奇经历的加持之下,连布朗爵士论声势都难以在短时间内和伊莲娜小姐抗衡。
反正当时杂志社的董事会估计全都以为安娜挂了。与新加坡双年展组委会对顾为经的处理方式类似,这种时候怎么能够说死人坏话呢?那篇近乎于悼念性质的艺术纪念特刊顾为经也看了,上面把安娜夸奖的天花乱坠。
不管那是不是演技,布朗爵士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,眼睛全都是红的,甚至改口说她是布朗爵士一生中见过的最有才华的艺术编辑。
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