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某种无法挣脱般的悲伤气氛。
酒神在纵声大笑里,酝酿着一个又一个悲剧式的故事。
“你是想说,巴尔扎克其实没有必要做这些的,凭着自己的想象构建一座冰冷的豪宅,最后把自己搞的债台高筑。即使一位真正的‘德’,一位汉卡斯小姐,她所需要的也不是虚幻而华贵冰冷的笼子。”
顾为经想起了伊莲娜小姐口中卡拉的故事。
一位真正的“冯”。
一位真正的“伊莲娜小姐”。
她住在卢浮宫一样的庄园之中,却被这样的冰冷笼子禁锢至死。
“真是悲剧。”
顾为经说。
“不。”
伊莲娜小姐摇头。
“我想说的是,搞不好巴尔扎克是对的。大多数真正的‘德’,大多数真正的汉卡斯女士,王后的侄孙女,是无法逃开冰冷而华美的庄园的。即使那对她来说,是一座笼子。”
女人用和顾为经讲述《爱情故事》时相似的语调说道。
“真是悲剧。”
汉克斯女士大概爱巴尔扎克,她知道巴尔扎克所做的所有事情,却又没有在中途加以阻止。
也许是因为她是个浮华惯了,天真惯了的女人。
被巴尔扎克书信里所描绘的华美卢浮宫,那些伦勃朗和荷尔拜因的作品给迷住了,相信了他所描绘的这一切。
又也许。
她看穿了这一切,王后的侄孙女知道那只是一些廉价的破烂。
却和巴尔扎克一起沉浸在这样的梦里。
长梦不醒。
谁又知道呢。
“普拉特尔的春天。”
伊莲娜小姐轻声说道。
顾为经没听懂。
安娜也没有解释。
她只是说:“你刚刚讲了一出《爱情故事》,而如果是我,我刚刚走过去的话。我会念一出《普拉特尔的春天》。”
那也是个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经典故事。
一位贵妇。